“怨么”
“怎能不怨,而今却成了过往云烟了。”
桃木剑还在庞元英手中颤栗,庞元英低头看了一眼。
“庞公子手中的桃木剑很特别。”
“是啊,我也觉得特别。”庞元英随手挥了一下。
娴婉受惊连退几步,坐在地上。
庞元英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小,忙问她有没有事。他本欲搀扶,但又觉得男女授受不清,又把手收了回去。待娴婉起身后,庞元英请她落座,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娴婉没坐,跪在地上给庞元英磕头,“奴家被鸨子卖给了商人于海,明日便会被那商人带回豫州。便想求公子成全,让奴家见王三公子最后一面。”
娴婉说着就跪地磕头,解释了她与王梓云之间相遇相知的情义。然而王梓云近日被其父圈禁在家,她想尽办法不得传消息进去,遂想到了庞元英,恳请她帮自己。
看来这娴婉对王梓云动了真情。
庞元英想想王梓云也算帮过自己的忙,这次就帮他一回。
“行,我帮你传话,你们约好在什么地方相见”庞元英边端详着娴婉边问道。
娴婉垂眸左思右想一番,对庞元英道,“我在踏云巷偷偷置办过一间宅子,他知道地方,今晚我便在那里等他。烦劳公子帮忙嘱咐他,千万别带我送他的那个玉佩。”
既然中意王梓云,还送过王梓云玉佩,为何见面的时候又不许他带她赠送的信物
庞元英目送娴婉离开之后,抓着桃木剑就冲出高强楼的后门,和买茶回来的青枫撞个正着。
庞元英看了眼空荡的后街,端起青枫端茶来的一饮而尽后,就带着青枫直奔宋国公府见王梓云。
国公府的小厮起初以三公子受罚不得见人为由,婉拒了庞元英。庞元英搬出开封府查案的由头,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他请进门。
王梓云看到庞元英后很惊讶,但整个人情绪不高,问庞元英怎么会突然想起来找他。
“来帮人传话,你怎么被你爹关了禁闭”庞元英笑问。
王梓云苦笑着叹了口气,“不提也罢了,倒说说到底是什么人敢劳动你传话”
“娴婉。”庞元英干脆回道,他本想观察王梓云的表情来判断王梓云对娴婉有怎样情愫。但却见王梓云脸色忽然僵了,变得煞白。转即王梓云再瞧他,明显恼了。
王梓云啪地拍桌起身,质问庞元英什么意思。
“我就是替人传个话,能有什么意思。”庞元英不解地抬眼打量王梓云,问他抽哪门子的疯。
“我抽哪门子的疯我还要问你抽哪门子的疯你是知道我的事故意来笑话我的对吧,亏我还把你当成我的好兄弟。也对,是我自己糊涂,当初你为了查案耍我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你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交”王梓云气呼呼地对庞元英吼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让我传句话罢了,你要是无情无义不想见人家,告诉我便是了,扯什么我戏弄你。我是开封府的案子不够查么,闲的没事跑来逗你玩”庞元英从来都有脾气,王梓云这么吼他,他自然不会想让。
“庞元英,你还没完了我今儿便不管你是太师的儿子,还是少尹的身份,给我滚,滚远点”王梓云指着门口,对庞元英用尽全力喊,脖子上的青筋爆凸。
院里的随从们听到吵声,忙过来劝慰王梓云,让他莫要冲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