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祺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道:“派人控制住户房的官员,以及那十个人,然后一个个的审。”
“这样一来,事情可就闹大了,二少爷要不要事先和赵县令说一声?”
白先生意味深长道。
周靖祺摇头,“不必,堂舅身为大埔县令,应当避嫌。”
“既然如此,那就按二少爷说得做。”
有周靖祺在前,白先生自然不会再说什么,其实以白先生在福王面前的地位,哪怕这事是白先生负责的,福王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件事细算起来,已经算是周靖祺的家事了,白先生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愿意惹麻烦。
周靖祺此次出行带了很多护卫,虽然这是在潮州地界,可福王还是担心周靖祺的安危,安排了很多护卫保护他。
这十几天,护卫一点用都没有起,这都快结束了,护卫又有事做了,也算是造化弄人。
所以,周靖祺要是想查这件事,根本不需要动用县衙的衙役,直接把手中的护卫派出去,这件事就能解决。
不过周靖祺并没有马上动手,他还是先和白先生把六房的册子看完,在仔细察看,发现有问题的只有这几个人后,才安排护卫动手。
等赵县令得到消息的时候,该抓的人已经被抓进大牢了。
得到这个消息后,赵县令直接懵了,他本以为周靖祺快离开了,还想着该怎么给他们送行呢,结果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不过赵县令很快就回过神,然后那火气就蹭蹭地往上冒,他觉得周靖祺这是在故意和他作对,之前几个县一点事都没有,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出问题了呢?
赵县令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二话不说,直接去找周靖祺。
此时周靖祺并没有在客栈,而是在县衙大牢,他正在审问户房管理户籍的两个官员,还没有问出什么,赵县令就到了。
“靖祺,你这是什么意思,诚心和舅舅作对吗?”
赵县令一看到周靖祺,立刻怒声道。
周靖祺并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灵松一眼。
和赵县令交涉这件事,红柚并不适合出面,还是灵松比较合适。
灵松拿出户籍,把来龙去脉给赵县令解释清楚。
如果赵县令没有之前的那一系列猜测,他可能还会配合周靖祺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可现在他压根不信,反而觉得是周靖祺故意找茬。
赵县令冷笑,说道:“靖祺,只凭着这么个巧合,你就抓舅舅手下的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你这是在打舅舅的脸。”
“是不是巧合,审问后才知道。”
周靖祺眉头微皱,现在这种时候,赵县令还拿长辈的心思压他,让他很厌烦。
赵县令却是不同意,说道:“他们是舅舅的人,舅舅相信他们,不用审了。”
在赵县令看来,如果真让周靖祺审问,哪怕最后什么事都没有,他的面子也丢了,赵县令怎么可能同意。
周靖祺闻言,脸色一冷,“堂舅,我就是来考察的,既然有问题,就必须审问,您不同意也没用。”
既然赵县令执意如此,那周靖祺也不用给他留面子了,直接把话说开。
赵县令听到这话,更生气了,怒声道:“靖祺,你竟然如此和舅舅说话,就不怕你母妃责怪你吗?”
“母妃会理解的。”
“好,你审,我看着你审,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别怪舅舅告诉你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