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看不顺眼,谁也不愿讹着谁,如此甚好,不愿再跟他躺在一起,舒颜干脆下了床,找了把梳子开始整理凌乱的长发。
望着镜中和她相同容貌的这张脸,她的心蓦地惆怅起来,睡了一夜又醒来,仍是此处,至此舒颜才察觉,也许这不是梦,真的是自己魂穿到另一个姑娘身上。
除了接受这事实似乎也没有旁的路可走,心知哀叹抱怨无用,她也就强打起精神,想法子熬过这一劫。
此时天已大亮,外头仍没什么动静,舒颜不由担心,“你爹真的会来赎你吗?万一他不来可如何是好?不是我说你,你居然敢与虎谋皮,就算真有人送来一千两,黑老大怎么可能愿意分你五百两?肯定全部私吞,再杀人灭口!”
她不住的说道着,随后起身的三爷没为她解惑,只倒了一盏茶端至她面前,“你嗓子不疼,我耳朵疼,歇会儿成吗?”
别说,她还真有些渴了,才端起茶盏,额头忽被他抚摸,防备的舒颜立马甩开他手臂,正待骂他,他已将手背于身后,抢先开了口,
“这镜子倒是挺清晰,耐不住某些人眼瞎,总觉得自个儿貌美如花,怕我调戏她。”
被揶揄的舒颜这才反应过来,他这举动应该只是想看看她是否还发热而已,意识到他的真正目的,舒颜窘迫低眉,没好意思反驳,装聋作哑。
就在她纠结是否会有人来拿银子赎他,而她能否一起得救时,忽闻外头好大的响动,仔细听来好似是厮杀声,她想开门去看,却被他一把拽住,面上再无一丝嬉笑之色,郑重警告,
“一个人待着,拴好门,除非是我,否则谁唤也别开!”
出于好奇,舒颜问了句为什么,他并未解释,关门的瞬间再次警示,“想活着见到你娘就照我说的做。”
虽不明其意,但开门的档口她也能看到外头的场面十分混乱,山寨的人似乎打了起来,胆小的她当即关上门,从里头插好栓木,开始了漫长而焦急的等待。
眼前的场景,舒颜百思不解,说好的拿银子到河边赎人,怎的还打了起来?难不成是一千两不够?或者他爹爹根本不愿破财?若然不愿,应该不会过来,所以这到底是闹哪样?
也不晓得这原主的娘此刻如何,是否安全。郁闷了大约两盏茶的工夫,她才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叩了几下门,轻唤道:
“姑娘,局面已然平息,三爷差奴才过来请您出去。”
竖起耳朵听了听,似乎真没什么动静,舒颜正待开门,猛然想到那人临走前曾交代的话,脚步顿止,生怕被骗,“他说会亲自过来,若真无事,你让他来找我。”
“现下三爷正在前厅审讯劫匪,走不开,这才让奴才过来传话。”
不管那人怎么解释,舒颜愣是不信,坚持要见他,否则不开门。
后来三爷的确是来了,待她开门后,与日光一道映入眼帘的还有他那张神色略黑的脸,
“小爷正忙着审查,你还劳我亲自跑这一遭!”
舒颜顿觉委屈,“不是你再三交代的嘛!除非你来唤,我才能开门。”
“……”无可反驳的三爷突然舒眉弯唇,“你还真听我的话,让你亲我一下你可应?”
这人果然正经不过片刻钟!恼火的舒颜迅速抬臂想教训他这种口出污言的狂徒,却被他眼尖察觉,一把攥住手腕,紧盯着她讲起了所谓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