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一只耳坠上的珠子挂在了垂于耳侧的发辫上,舒颜还顺手帮她捋开,本是无心之举,可看在旁人眼里便成了调戏,毕竟她此刻还身着男装,这一幕赶巧被正要出府的男子撞见,还以为是轻薄之徒,上前便拽住她手臂,用力一砍,快得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手臂一阵剧痛,像是扯到了筋,尚未弄清状况,紧跟着胸口又被狠拍一掌,痛得她龇牙咧嘴,哀呼连连,眼泪直往外冒!
锦湘见状当即扶住她,恼声呵斥,“二哥你这是作甚?怎可对我的客人如此无礼?”
原来这二话不说就揍人的蓝衣男子是她兄长?捂着胸口的舒颜又痛又恼,实不知自个儿做错了什么,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正想问个明白,却见那人负手傲立,眉目冷清,沉声呵斥,“哪里来的登徒子,敢对我妹妹毛手毛脚?”
至此舒颜算是明白了,敢情对方将她当成了男人,看她与锦湘如此亲密才会误解,浑身疼痛的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还是锦湘帮她澄清,顺带数落一通,
“二哥你眼神儿不大好吧?仔细看清楚,这是位姑娘,若是男人我怎会与她并肩而行,还如此亲热说笑?你怀疑人家的同时也请考虑一下自家妹妹的品性好吧!”
闻听妹妹之言,他面色顿僵,难怪刚才打人胸口时感觉如此柔软,他还在嫌弃这男人太过柔弱,一点儿都不结实,原来竟是个姑娘家!那他刚才那一掌打在那个位置,岂不是冒犯了人家?
思及此,他顿觉难为情,锦湘也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她那冷面二哥的耳朵竟然有些微微泛红,闪躲的眼神中似乎还蕴着一丝窘态,大约他也觉得挺抱歉吧!
果见他微颔首,正色向人道歉,“是我失察,一时冲动才生出误会,误伤了姑娘,还请多多包涵。”
人已道歉,且他是锦湘的兄长,锦湘又对她有救命之恩,舒颜也不好对其家人摆脸子,虽然吃痛又委屈,依旧违心的说了句无妨。
眼看她紧捂着臂膀,似是疼痛难忍,锦湘没再耽搁,当即差小厮去请大夫,却被舒颜给制止,小声提醒道:“打中心口,大夫来了也没法查看,实则也没什么大碍,歇一歇缓缓气儿就好。”
跌打损伤的药府里倒是备的有,既如此说,那就不请大夫,直接回房涂药。
到得房内,丫鬟夏桐扶她到榻上躺下暂歇,给她盖上薄毯,躺定后的舒颜心口处总是阵痛,呼吸稍重些便疼得厉害,左手臂垂放在一侧,不敢乱动,夏桐小心翼翼的帮她将袖子往上卷起,便见白皙的手臂上印着几道手指印,已然青紫,应是二少爷抓扯时留下的痕迹,
尽管她已经下手很轻,可触碰的伤痕时,舒颜仍觉一按就痛,咬牙强忍着,好不容易涂完了药,她才能放松躺着,轻舒一口气。
看她如此遭罪,甚感愧疚的锦湘再次替二哥向她道歉,“恒瑞他平日里就话少,但凡他肯多问一句,也不至于如此。”
“我想二少爷只是护妹心切,并无恶意,有这样一个护妹的好哥哥,实属幸运。”
甜甜一笑,锦湘赞同的点点头,“我这几个哥哥都挺疼我,大哥略纨绔些,又好女色,时常挨训,二哥倒是勤奋好学,奈何儿时身子不大好,一直住在别院养病,性子略孤傲些,不过对我倒是冷面热心。”
别人都有家和家人,独她是来自异世的一缕魂,姨母想置她于死地,那么原主的家她也不能回,回去只会泄露行踪,只怕早晚会被灭口,本想着来这儿做个客,表示一下谢意就走,可这一受伤,锦湘十分自责,定要她在此休养,直至康复再做打算。
说来她也够倒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