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见状,越发觉得恒瑞应是对这位姑娘有意,明知故问的打趣,“这是想到了谁,笑得如此欣然?”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恒瑞灵机一动,拿妹妹做挡,“只是想到了锦湘,别家姑娘都有些手艺,她什么也不会做,将来嫁到夫家怕是会被婆婆嫌弃。”
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福康安笑嗤他瞎操心,“锦湘这身份,嫁给谁不是享清福?还用得着做菜?”
彼时锦湘正在踢毽子,连踢了几十个,猛然一个喷嚏给打断,毽子落了地,气得她揉了揉鼻子,
“肯定是谁又在说我的坏话!”
与她比赛的舒颜也收起毽子,看她满头大汗,提醒她擦一擦,“外头虽然暖和,却也有小风,出了汗被风一吹极易生病,打喷嚏便是先兆,切不可大意。”
夏桐闻言赶紧上前为主子擦拭,锦湘确实也累了,便到一旁去净手,饮茶的同时又夹了一块丸子,直赞她手艺好。
其实吧!舒颜也不是什么都会做,只是爱吃某几样,才会特地去学,其他的她也没研究过,厨艺好这三个字她可真不敢当。
自打听说福康安是锦湘的表兄,她就一直忐忑不安,总觉得此地也不宜久留,思量再三,决定向锦湘请辞,说是伤也养好了,叨扰许久实在过意不去,她想离开这儿。
锦湘自是舍不得她,借口说下个月是她的生辰,希望她能陪着一起度过。
耐不住她的一再挽留,舒颜便应了,商定好待她生辰过后再离开。
而福康安回府之后,想起那丸子,便吩咐后厨做一盘,给舒颜送去,当然不可能只送丸子,还有其他珠宝古玩。殊不知舒颜早已离开,收到此礼的乃是晴云,
她只对那些珠玉宝石感兴致,当采雪将食盒呈上,端出糯米丸子时,晴云皱眉略嫌弃,“三爷送这个作甚?我最不喜吃这个,你们拿去分了吧!”
福康安还以为她应该会有所表示,倒没指望她回礼,最起码差人回句话吧?然而并没有!先前定亲一事皆是媒人安排,他没见着人,前几日他母亲寿宴,西林觉罗氏独自过来,并未带着女儿,说是身子不适,在家养病,不宜出门,可那日舒颜的确到场了啊!那么她是跟谁过来的?
舒颜顶替选秀一事他知情,碍于不能声张,便没与西林觉罗氏戳穿,加之近来事务繁忙,也就暂时搁置没去管,这两日闲下来,福康安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儿,便借着探病送去补品,想见一见舒颜,却被西林觉罗氏拦住,福康安当即不悦,
“已然定亲,也算不得外人,难道我还不能去看望她?”
西林觉罗氏赔笑解释着,“晴云尚在病中,形容消瘦,此时相见难免失仪,不若等她病愈之后再……”
话未说完,就被福康安冷然打断,已无耐心的他起身负手,斜睨她一眼,“究竟是晴云病着,还是舒颜病着,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
乍闻舒颜之名自他口中道出,西林觉罗氏的笑容僵在面上,两条细眉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如遭雷劈,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