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防备的舒颜不敢再与他走得太近,尽量避免单独相处,恰好看到夏桐经过,便推给了她,
“二爷见谅,我还有事要忙,不如让夏桐随您去拿东西吧!”遂将夏桐唤来,请她走一遭,好心的夏桐当然不会拒绝,待舒颜匆匆离开后,便问二爷要去拿什么,然而他只是望着舒颜的背影怅然若失,愣怔许久,才回过神来,不愿再折腾,闷叹一声,低哑中透着一丝失望,
“不必了,你去忙吧!”
夏桐是个心思剔透的丫鬟,一看到二爷这情状,便知他在想什么,也没多问,乖巧退下。
鼓起勇气忐忑而来,尚未说出口,又寂然离开,恒瑞心底那才燃起的火焰瞬时被熄灭,直觉告诉他,舒颜对他似乎无意,可他又忍不住怀揣着一丝希望,总想着也许这只是错觉,也许正如锦湘所言,舒颜只是胆怯,不敢主动接近他,才会这般回避,
人心一旦有了情念,便容易患得患失,不断的打击自己,颓然不振,再从黑暗的缝隙中眼巴巴的寻找一丝亮光来鼓舞自己,给自己打气,劝自己不该轻易放弃,这种感觉酸涩又甜蜜,
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以致于他根本不晓得该怎么去与姑娘家谈心,总觉得方式不对,可又不知该如何纠正,看来还是得向锦湘去请教,毕竟她最了解姑娘家的心思,有她帮忙,他也不至于碰一鼻子灰,连个单独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如此想着,他又豁然开朗,眼角尽是明媚的春景,渐亮渐暖。
既然二爷没什么事,夏桐便跟着舒颜去后园采花,两人近来相处得不错,夏桐也是个热心肠,看二爷神色黯然,便想帮他摆脱困苦,
“其实吧!明眼人都瞧得出来,二爷对你似乎有那么点儿意思,却不知你是个什么态度。”
“我……”起先锦湘提及时,舒颜只当是玩笑话,而今连她自己都有感应,也就无可反驳,
“我没想那么多,也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的身份与二爷不般配,也就从未对他生出男女之情。”
不管是谦辞还是真心话,夏桐都想提点一句,“感情这种事,最忌讳的便是模棱两可,不管钟意与否,都该说个清楚,两人都明白,也就不会再生出误会,回避不是法子,只会令对方更痛苦,一直放不下,
身为姐妹,我当然尊重你的态度,但若你真对二爷无意,最好跟他把话说开,料想二爷也不是死缠烂打之人,定会适时放手,这样对他对你都好。”
没什么经验的舒颜在旁的事上很胆大,唯独抵触感情,十分胆小,没有面对的勇气,总想着回避他便会明白,今日听夏桐这么一说,才知自个儿想岔了,不觉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不大妥当,可她这会儿又不能跑到恒瑞面前说自己不喜欢他,万一人家没那个意思,那可就糗大了!
罢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采罢花的两人提着篮子拿回去晒在箩筐中,等着晒干之后沐浴之时拿来泡澡。
当晚夏桐帮主子准备衣裳和首饰,舒颜一看这衣饰不似她平日的风格,色泽暗沉且庄重,便问她有什么应酬,一问才知,原是她明日要入宫一趟去见九公主,
“九公主即将出嫁,她怕成婚后没机会与我相处,便请我入宫小住两日。”
锦湘还打算带舒颜一起,好让她长长见识,殊不知舒颜早已入过宫,还惹过麻烦,她是坚决不愿再进那牢笼,摆手连连,
“宫中规矩森严,我又是个心大的,万一犯了宫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