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程倒是很短,二十几分钟后,黑色的劳斯劳斯幻影便停在了一家门头很小的快餐店前。
车子刚停稳,周彻透过车玻璃望见门头的“川味冒菜”便皱起眉头。
“周先生,您稍等,我进去请太太。”
“你确定她在这里?”
“太太的位置还没变,是在这里。”
周彻不说话,车厢里陷入一种森冷的沉静。
周彻好久才说:“不用去请,我打电话。”
白夏这次终于接起了电话:“喂,周先生,您有事吗?”
“在哪里。”
白夏坐在找来的这家小店里,被变态辣辣得浑身舒爽。嘴里又辣又麻,她吃得额头流汗,后背冒的汗也打湿了裙子,弯腰吃东西时能看见内衣的痕迹。
她从红油汤里夹起一块毛肚吃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今天我出来了,我在外面,一小时内就能到家。”她辣得舒服地“嘶”了一声。
电话那头半天不说话,最后传来两个字:“出来。”
紧接着,白夏听到周彻说:“我在门口。”
筷子在这突如其来里被她打落在膝盖上,裙子瞬间染上油汤。白夏愣得连忙站起来,惊慌失措地拿纸巾擦裙子。
油汤已经擦不干净了,留下很明显的一块印迹。白夏忙问店员卫生间在哪,冲进卫生间去洗裙子。
洗手液洗不干净那团油渍,反倒让整片印迹蔓延得越来越大。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白夏慌慌张张说:“您等一下,我马上出来,很快就好。”
她越慌水浇得越多,最后只能认命地停下,不能再洗了。
“白夏。”
“我马上……”打开卫生间门,白夏慌张走出去,后背的裙子却被门锁勾住,她小心地扯了下裙子走出店门。
黑色劳斯劳斯太耀眼,就停在门口处,但白夏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周彻看见她这幅模样。这么贵的裙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她的犹豫里,车子徐徐启动,开向前方。
白夏忙对着手机说:“周先生,你怎么走了?”
“交警不让停车,你到前面来。”
白夏忙追去。
汽车开得慢,周彻在后视镜里望见白夏小跑的身影,高马尾左右摇晃,她穿着一条颜色鲜嫩温柔的裙子,但裙摆上却全都是水渍,迎风这样跑起来时,两条细腿贴在那团水渍上,轮廓都清清楚楚。
周彻心头一瞬间升起一股无名火。
“停车。”
他下了车,快步朝白夏走去。
距离很近,他停在她跟前,她正小喘着气,眼神里有些躲闪。
“裙子怎么回事?”
“对不起啊,我刚刚吃东西不小心弄到的,我回去就洗干净!”
白夏抬起头看眼前的男人,周彻不说话时她总觉得他在生气。他太高,她觉得头抬得有些累,收回视线时忽然才想到今天绑了高马尾,忙把皮筋扯下来。头皮扯得有些疼,她也忍住了,抬头说:“周先生,走吧?”
周彻望着眼前的小女生,黑发垂在她双肩和后背,他忽然觉得刚刚绑着马尾的女生似乎也很耐看。那股马尾辫在微风里摆动,张扬的是她整个青春。他没说话,牵住了白夏的手。
只是眼角余光处捕捉的却让他再次升起一股火气。
白夏后背的裙子裂开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