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嘴不再说,带着丸子进了屋子里,屋子里已经布置过了,里面有个新的梳妆台,还有一个小巧的书桌,明显是给他们娘俩的,还真是他琢磨好了的。
两个丫鬟也跟着进来,朱蕤已经将她们的名字改成了夏雨和秋霜,她们开始帮着秀巧一起将衣物归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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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朱蕤被皇上急召入宫,本就是奉旨出巡,若非事情严重也不需要他出京办理。他自然是先回了整个江南粮食亏空的情况跟和今年的整体粮食的收成情况。
皇上登基不过一年时间,虽然能登上皇位也算是经历了腥风血雨,当时也算是清洗了一波。
不过登上皇位之后,也是受多方掣肘,众多的政策想法不能真正的落实到实处。
如今的蒋首辅经历到现在已经算是三朝元老,蒋家又是皇上祖母的母族。
而身后有太后的蔡次辅已经在朝中经营了二十多年,太后在后宫中能够活下来,他功不可没。所以太后对他仰赖非常。
这一对又是老冤家,一个赞成的一个必然反对,弄得朝堂上市场如菜市场,虽然知道新帝雷厉风行,不过两位都是根基深厚,倚老卖老那是不经意就流露出来。
粮仓亏空固然是让皇上震怒,不过其中也不乏想要借机削弱两人势力的意味。朱蕤作为心腹,他怎么不知,一一回答之后,与皇上将江南官场、两淮的盐业、苏常的地主之间的盘根错节梳理了一遍。
这些问完已经是华灯初上,皇上看向他问“你还有没有要跟朕说的”
“圣上是指臣的发妻之事吗”朱蕤索性就提“发妻”二字。
皇上一听就听出个味儿来了,问他“茂豫,你是糊涂了吗你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这么不识大体呢”
皇上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是跟着朕从闵地用命博出来的兄弟,朕对你的期待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你重情义,朕知道,可这件事情,你做得真的不聪明。”
朱蕤撩袍跪下,对着皇上沉声道“臣不是没有思虑过,只是若是那样做,那便不是臣了。”
“京城里多少眼睛盯着你,你若是真以她为妻,你难道要普天下都看你的笑话吗你就这么乐意把绿帽子往自己头上扣朕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就凭你现在,女人还不是让你挑的你何必要去要一个已经丢了贞洁的女人更何况她还生过孩子。”
皇上恨铁不成钢地骂朱蕤道“你还派人去知会杭州知府。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林家与你这个娘子有关。为了她的那个孽种,你居然还动用公器,让邮州知州给你连夜开城门,安排大夫。你自己说说,你这次做的哪一桩是带了脑子的这就是朕的爱卿,朕的心腹做的事情”
“圣上,她是臣自幼结亲的发妻。”朱蕤哽咽道“当年殿试,臣得罪了言尚书,在圣上您的帮助下才得以保全,后来被排挤,又是陛下带着臣去了南方,圣上对臣的爱护,臣万死难报万一。臣是保下了,家里却因为臣的不识时务,导致在家里遭难的时候,才无人施以援手,导致需要她去卖身救臣的父亲。她所遭的罪,归根究底皆是臣没有尽到人子人夫之责。她待臣恩重如山,比起这份恩情,那些流言蜚语也该是臣来受的。”
朱蕤得罪了蒋首辅下面言尚书,所有人都以为他无法翻身,后来他以榜眼之身,跟着不受宠的皇子去了封地。乃至在他家遇到泥石流的时候,本地的官员没有及时出手相助。固然是天有不测风云,但是也算是间接导致秀巧卖身的一个原因。
看着地上跪着的朱蕤,皇上走了过来低头道“给朕起来,什么时候这么儿女情长了让朕怎么说你”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