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花瓶是御赐之物,乃是前朝官窑所出,有价无市的东西。”
“这一树珊瑚是从南洋的过来的,是咱们爷在闵地的时候得的,一共有两棵,大的当今圣上拿了给娘娘做了摆设,小的就赐给了爷”
“”
看着这些贵重的宝贝,秀巧有些头晕,朱蕤是有钱人,她是知道了。但是这些东西她还没了解个东西南北,秦管家已经开始请示了。
“您看着此出海咱们的船上要搭那些货”
出海到南洋,卖货,什么货色好销,该哪一些定多少这是什么东西,她怎么知道又不是几个人吃饭,放多少米粮
外面的素裹银妆的世界,已经没有办法让她能够冷静下来。朱蕤的这个家业,完全不是她能明白的,让她拿主意还不如直接扔个铜钱看个正反面来的更准一些。
秀巧听完了秦管家的唠叨,她除了干笑,没有给出任何有用的意见。听得云里雾里的东西能说什么除了点头,没有旁的可说,听了一个时辰实在听不下去了,才找了要去看饭馆地方的由头出了门。
雨雪过后,天气放晴,路中间的积雪已经推到了两边,秀巧的轿子停在医民堂门口。
这个时候医民堂门口嘈杂非常,小摊贩的叫卖声,赶马车的铃铛声,还有闹哄哄排队的人群。医民堂门口还有下属的药堂,此刻也是排着长龙。
天气干冷,街道两边的冰雪已经冻上,当中人来人往已经干了,来来往往的人口里都哈出来一团团的白气。
与这里的热闹不同,她往内里的一条街走去,那里就冷清多了。有个小饭馆开在那里,秀巧撩开了棉帘,店家坐在柜台之后,笼着袖子打着瞌睡。
见有人进来抽出袖子里的手,揉了揉眼睛问道“客官想来点什么”
“我吃碗鸡蛋木耳打卤面。”秀巧说道。
陆青看了看上头写的到“我也一样吧”
“好嘞,你们先坐。”
秀巧想着这里靠近后门,市口不那么好,是不是口味会好些。
陆青随口提起道“今日早上管家听说以后奶奶会来管家里的那些事儿,可高兴坏了。这大半年把他给苦的,每日都愁眉不展。”
“他高兴地太早了,今天听下来,我是啥都不懂。”
“啥都不懂就问啊咱们爷都门清的。”
“要是问你家爷,管家自己不会去问吗还通过我不是多此一举”
“奶奶,这您就不明白了。老秦管家,管管家里的这一摊子事儿还成。真要他管生意上的事情,就为难他了。他这个人压根对做生意不感兴趣,所以里面的门门道道都不愿意去摸清楚,下面的人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然后一回给咱们爷,就被咱们爷给揪出毛病来,下一次呢你总觉得他会改吧”陆青问秀巧,秀巧没有主意到陆青已经把姑奶奶改成了奶奶。
秀巧看着他等他回答“他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被爷说了好几次,天生的脾性在那里,改不掉。咱们爷也不是没想过要换个人,帮他负担掉些。其一呢,老秦这个人忠心耿耿,在闵地的时候,为了护着家里的东西,跟倭寇打的时候,还断过肋骨。”
说到这里,面条端了过来,秀巧挑起一筷子面,上面的卤子味道说不清,黏黏糊糊,吃在嘴巴里没有半点鲜味儿不说,这面也是软趴趴地一点儿都不劲道,吃了一口在嘴里烂糊糊的。就这味道怎么还能开店
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