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商定好,秀巧付下定金,也不回他,出了门,上了马车。却不成想朱蕤也钻了进来,在她身边坐下,身体与她紧紧地挨着,秀巧站起来挪到了另外一边去。
他也跟着过来再次贴到她的身边,这一回索性长臂一捞,将她搂在了身前,秀巧推开了他道“哥”
“不高兴了吗不高兴,怎么不跟我说”
“没有,方才你问我买那两张榻做什么。那我便直说了,铺子上面有个阁楼,以后铺子开了定然离不开人,等以后我和丸子就搬出来住。”秀巧说道。
朱蕤问她“你想要搬出来住自己家里不住”
“哥,我带着孩子住你那里不合适。”秀巧想和他好好说,控制自己心头不断冒出的酸气。
“所以你觉得住在狭窄的阁楼上就合适了”朱蕤再次将秀巧搂在了身前,这一次秀巧推不开他,他还紧紧地将她拥住,她几乎无法动作,心里却是很是难受,他这般是做什么她说道“你放开我”
“放开了你,是不是你就要扔下我,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
这句话出来,原本就尖酸占了心头的秀巧,已经到了极限的脾气爆发了出来道“你不是有世家宗妇女的外室要接回来你怎么可能孤零零你如今是大老爷了,娶个几房妻妾算个什么我算个什么玩意”
这话说完,才甩开他,车子就停稳了,秀巧恨自己这般蠢钝,这些话说出来,岂不是把心头的秘密明明白白的表露了,以后还怎么相处她虽然想要搬出来,但是没有想过要和朱蕤断了关系。
朱蕤却是欣喜,他就怕她整日将自己憋着,畏畏缩缩,弄得他也不敢跟她直说,怕吓坏了她。如今她主动把这些话挑破,倒是有了一个好的契机。
秀巧不知道自己怎么面对朱蕤,此刻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跳下了马车,逃似的跑进了房间。
将房门关上,她的心跳地厉害,也烦乱地厉害,抓起笸箩里的鞋底,拿了顶针箍套在手指上,开始纳鞋底,这个时候,她是要找样东西让自己能都专注一下,这样才能安顿自己无处摆放的悬空在当中的心。
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自己慌乱之下,居然忘记了闩上门了,朱蕤进来,落门闩的咔嗒声传来,犹如一根棍子撞在秀巧的心口,没来由地一荡。朱蕤从圆桌低下拖出一个圆凳,坐下道“秀巧,你不想让李娘子过来”
“这不是我该做主的事情。”秀巧将鞋底线,闷闷地说道。
朱蕤看着秀巧道“秀巧,你吃醋了。”
此刻针尖顶过鞋底,要用手去拔,却听得他这一句,手指一歪,戳在针尖上,“呀”地一声,血珠冒了出来。
朱蕤听见她叫了一声,鞋底落地,他站起来走过去,看见她手指上的血珠,秀巧还没擦掉,他拿起她的手,将她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地一含,舌尖将那一滴血珠舔去。手指上的温热和舌头划过,秀巧心头颤了又颤。
愣愣地看着朱蕤含情的双眸,秀巧一下子不知道怎么面对,听门外的丸子拍门说“阿娘,做烧饼啊”
秀巧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我去做烧饼了”想要站起来,当成没事儿人一样,却不料脚一软一个趔趄,被朱蕤捞了个满怀。
秀巧掰开了他的手,眼眶子突然红了起来,满心的委屈想要哭却不敢哭,生怕自己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言语,在方寸大乱之下,所有的所作所为都极有可能是错的。
拉开门去,看见小丸子站在门口,抬头看着秀巧他问道“阿娘,不高兴么”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