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又是大拜,然后开始抚琴,秦王破阵。
却是此时,冯京姗姗来迟,往前告罪。
甘奇抬手,冯京落座,却是愁眉不展。
甘奇也不问,有些事情不用问,问了甘奇自己也尴尬。
虽然是聚会玩乐,但是这般情况,众人不免还是会说到正事。
甘奇有许多打算,比如苏轼苏辙,甘奇想把苏轼苏辙培养一下,虽然培养这个词不一定贴切,但事实就是如此。
关于苏轼,甘奇并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想试一试看看,能成则成,不成也罢了,苏轼这一辈子,于官场政道难真正上心,看造化。
但是苏辙是很有前途的。
所以甘奇说道:“子瞻兄,过得一些日子,想让你往成都府去,如何?”
“知府?”苏轼问着。
甘奇点头:“成都府乃富庶之地,又是文脉之地,你此去,一来是把商税之事彻底落实,便是成都府一地,一年便可为朝廷进三四百万贯之多,二来是蜀地路远,政策难达,之后还有摊丁入亩之革新,当有人好好盯着。还有裁军之事也当尽心。”
天府之国,又是苏轼的家乡,这事情苏轼去是合适的,苏轼这辈子能不能于官场有前途,就看这一遭了。
苏轼点着头:“那我去吧,既然道坚有如此托付,蜀地之事,我当尽心尽力。”
甘奇其实心中也有担忧,就怕苏轼办差不认真。甘奇又对苏辙说:“子由去杭州,江南之地,也是重中之重,也是这几件事。”
苏辙也在点头,知道甘奇的意思。
其实也不难分析猜测,大宋朝北上广,不过就是这几地,甘奇这么安排人事,就是要把北上广控制住,推行改革,自然得富庶之地先行,不论是商税还是田税,最有钱的地方最重要。
此时高俅也奏完秦王破阵乐了,甘奇又道:“子瞻兄,此子聪慧,该给他办下个户籍进学,来日也可进考才是。”
苏轼点着头:“道坚所言有理,此子放在我身边当个伴当随从委屈了,便把他的户籍安在成都去吧,也在那里去进学进考。”
高俅已然跪地大拜:“小人谢过甘相公与主人大恩大德。”
“起来吧,也是你自己争气。”苏轼抬抬手,示意高俅站到后面去。
高俅连忙起身站在苏轼身后,给苏轼倒酒倒茶拿布巾。
过得片刻,王安石在旁汇报着钱庄之事:“甘相,如今钱庄吸纳了不少储蓄,是不是开放普通民众的借贷事宜了?”
甘奇坐正身形,郑重其事说道:“开是肯定要开的,但是这章程需要好好商议定夺。钱庄最怕的就是烂账死账,放出去的钱如何收回来是重中之重,所以审核贷款的问题很重要。抵押贷款这是最好的,信用贷款则一定要有精细章程,得要有调查,要有担保,要控制额度。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收不回的账目该如何处理,定然不能有人口交易……”
甘奇慢慢说着,王安石还专门拿笔来记。这里面门道太多,不得不谨慎。
对于王安石而言,钱庄民间借贷,本身就是为了保护百姓,不让百姓去借高利贷,能有渠道渡过一些青黄不接的时候。怕就怕一旦还不上钱,不是卖儿卖女就是卖田卖屋。
所以王安石对甘奇的话语深以为然,连连点头又问:“这利息该怎么算呢?”
“年单利百分之五吧,季度利息百分之六,就如此计算吧。只要两种期限,方便计算。要么三个月,如此算一个季度,要么一年为期。”甘奇如此说着,也是为了操作简洁,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