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可以少一点了,锋芒毕露可以多一点了。
都是千年的狐狸,也就没有必要在说什么聊斋了。
让人怕,倒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甘奇点着头,沉默了片刻,才认真说道:“我不杀他。”
冯京已然大喜,躬身再拜:“谢甘相公大恩!”
“当世兄,你得帮我办件事。”甘奇直白了。
“但凭相公吩咐。”冯京哪里还能不愿?甚至还觉得心安不少,只要甘奇开口,那这事才真的定妥了,富弼才真的活了。
“如今你在三司,我还想你把开封府兼了,以往你就在开封府,如今你兼了开封府,把田赋变法之事办妥!”
甘奇缺人用,开封府又是天下中心,还是龙盘虎踞之地,满大街的龙虎,城外无数的良田,皆是这些达官显贵的产业,开封府的变革是阻力最大的。
所以要有一个人去冲锋陷阵,丈量清查所有的田亩数据,每一家每一户把税收到位,还要监察各家对于佃户田租的收取数额,这都是强硬的事情。
需要一个有经验有手段有智慧的人去做,冯京正好。还有一点,那就是冯京不算甘党。
冯京听得是这事,面带犹豫,却又咬了咬牙:“甘相公,摊丁入亩之事,利国利民,不论其中有多少艰难险阻,下官也定然把此事办成。”
“好,你也不必担心,富相公这相公之名怕是没有了,但是这命,一定在。”甘奇与冯京再也不弄那些虚的了。
“拜谢甘相公!”冯京又拜。
“你去御史台见见富相公吧,也算安慰。”甘奇把这人情卖到底了,让冯京去见富弼,一来是让冯京去劝劝富弼,老老实实的,不要跳了。
二来是把这个情分彻底卖个冯京,要让富家人都知道,是冯京保住了他们一家老小。
冯京自然懂得其中,感激涕零,大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