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喝几杯,匆匆又出了樊楼。这工科男,似乎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甘奇也不在樊楼多留,他似乎也对女人没什么兴趣了。
只可惜了那一众脖子伸得老长的花魁们,一个个失落无比,甘相公难得来一趟,却是就这么走了。
若是放在十年前,今日这樊楼,不知谁人又要借着甘相公名声鹊起。
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柳三变欧阳修是这里的贵客,可惜他们后来不再多来了,来了也鲜少填词。十年前甘奇苏轼苏辙是这里的贵客,如今也不多来了,来了也不想着什么诗词之类。
如今到了秦少游蔡京等人,却是最近他们也不多来了。
唯有晏几道,在樊楼混迹好几年,却还依旧常来,反倒晏几道成了这东京七十二名楼里最受欢迎的人。
世间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回事。
甚至再也没有人把甘相公作词讽刺晏几道的事情拿来取笑了,似乎所有人都认为晏几道被甘相公这等人物取笑,那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甘奇自然也不知晓如今欢乐场里的这些事,回家之后,依旧还在仔细思考着工厂的事情。
甚至也想到,工厂若是真如雨后春笋而起,那钱庄也会跟着水涨船高。
不过甘奇也在担心有些事情,比如如何在工厂模式之下确保粮食的耕种,这是社会最根本的保障。这是当权之人不得不考虑的事情,工厂与耕种与人口之间平衡关系,这个把握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