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借贷怎么还,甘奇也有打算,不外乎抢劫一道,至于工商税之类的,暂时还不能太当回事,想要工商税收大规模爆发,还得等上一些年。这么投资基础建设,也是为了以后的工商税收能大规模爆发。
还有一点就是消耗民间劳动力,大投资就会让百姓赚到钱,哪怕是赚工钱也会养活不少人,劳动力也有了去处,这会直接让社会更加安定。
再开战,其实甘奇并不去前线,而是一直留在大定府,并不参与指挥每一处战役,只是制定了一个较为详细的进攻战略。
辽国如今不比以往那般强盛,地盘狭小,百姓也不多,北有女真滋扰不断,西面有草原大军虎视眈眈,早已没有了还手之力,已然是防守姿态。
大军才刚刚集结的时候,甘奇就收到了辽国的书信,辽皇耶律浚要与甘奇谈判,奈何甘奇置之不理,只是催促各处军队加速集结。之所以甘奇置之不理,是因为甘奇有些意外,本以为辽人来信必是求和,没想到辽人自尊心还在,通篇只有求和之意没有求和之言,搞出一个谈判的话语。
那甘奇岂能与他谈什么判?若是辽人与党项人一样卑躬屈膝来求,还有些棘手。既然辽人不求,甘奇也乐得自在,开战就是。
就这一封信,其实已然显出了辽国朝廷的一些局势。
比如有人要求和,有人不愿意,所以才出了这么一封不伦不类的信,想求和,却还要顾及自尊心与脸面。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辽国之前的荣耀太甚,辽国不是西夏,辽国乃是宋的兄长,坐拥万里江山之国,而今忽然要卑躬屈膝,一般人岂能接受得了?
甘奇想的这些也不假,辽国上京之中,如今朝廷局势还真就有些微妙。
皇帝耶律浚坐在高台,还颇有些盛气凌人,对着下面的耶律乙辛骂道:“宋狗欺朕,宋狗欺朕,昔日里宋狗是何等卑躬屈膝?年年都给我父皇送帛锦钱财,只求大辽开恩不出兵讨伐。而今却敢这般待我大辽,当真岂有此理。”
年轻的耶律浚,十几岁的年纪,又是在大辽强盛时代长大的,还有那杀父之仇,而今他自然是义愤填膺。
耶律乙辛想尽了办法劝耶律浚,口中说道:“陛下,而今局势不比以往,生女真还在作乱,草原又入不得,国内人困马乏,当以缓兵之计,哪怕是与宋求和,只要能罢战,当在所不惜。”
耶律浚闻言大怒:“相公之意,莫不是让朕去与宋人乞和?”
耶律乙辛就是这个意思,却又不能明说,口中说道:“陛下,此事不必陛下出面,臣去做即可。”
耶律浚大手一挥:“乞和之法,那是懦夫所为,朕麾下契丹勇士十多万,便要与宋狗决一死战!”
耶律乙辛有些着急,又道:“陛下,此实非开战之良机也!”
“已然到得如今,背水一战之时,非良机?难道相公是要朕带着所有人投降不成?”耶律浚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宋军如今锋芒真盛,不可力敌,我军历经几败,更是要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耶律乙辛的话还没有说完,耶律浚已然打断:“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无能,局势岂能走到今日?百万大军,被你们这些无能之辈一败涂地,而今已然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不图为国效力捐躯,还在此扰乱人心,耶律乙辛,你莫不是已然心向宋狗?”
耶律浚与耶律乙辛的矛盾由来已久,甚至之前耶律浚差点还把耶律乙辛打死在军中,耶律浚显然从来都没有把耶律乙辛放在眼里过,若不是如今要德高望重的耶律乙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