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腾,心底也有几分佩服,听闻此人曾孤身入仓垣和魏将穆梵舌战不落下风,端的有几分胆气,丝毫不顾脸面的开始痛哭流涕,怒斥沮渠乾归不忠不孝,表态愿带兵平叛,亲手取了儿子的人头向徐佑请罪。
庾腾则转述徐佑的话,沮渠乾归造反之事疑点重重,但他相信此事绝对与沮渠乌孤无关,可请他手书一封家信,劝沮渠乾归投降,然后派有司往安定查明原委,再酌情处置。至于沮渠乌孤,若是不放心,可以暂住卢水胡营中,等真相大白再回城不迟。
徐佑的条件仁至义尽,沮渠乌孤也不是真的傻子,听得出来徐佑确实不想和卢水胡撕破脸,当即就坡下驴,挥毫写了封信,只有三句话:尔父还没死呢,兔崽子赶紧投降,自缚双手等着长安派人调查。
庾腾拿了信,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沮渠乌孤亲自送到了营门外,道:“劳烦理曹多美言,节下绝无反意,对大将军唯有敬重和效死之心。”
庾腾又宽慰了几句,骑马回城,禀告了会面经过,说了他自己的看法,沮渠乌孤不像是有预谋的样子,且反意不浓,应该能够和平解决这次变故。众人心中大安,这时来自安定郡的讨徐檄文也到了长安,徐佑连看都懒得看,直接令外兵曹属魏白容为使者,持沮渠乌孤的亲笔信,带百余精锐部曲,前往安定招降沮渠乾归。
突然有近卫疾冲入节堂,道:“禀告大将军,卢水胡两万骑兵四散而出,似有突围北上之意!”
满堂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