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瑜之女,大宗师元光之徒,堂堂三品小宗师,杀的柔然魂飞魄散,谁敢轻蔑?
“其次,大将军切记,魏国正逢艰难,兵不众,粮不多,远道而来,利在速战,而不能久拖。我军则恰恰相反,兵多粮足,城池为靠,要多诱其来攻,集中兵力歼敌于城池之下,而避免野战死伤。”
“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这十六字,我会让参军司作为挈领之词,晓谕三军!”
“再者,若真遇到战事不遂时,请遣密使至冀州武邑郡,联络沙门僧法归、法彦和法惧,自有惊喜等着大将军!”
徐佑皱眉道:“沙门僧?”
“北魏虽佛法昌盛,僧众地位颇高,然而一门之内,高低悬殊,或在云端极乐,或在九幽地府,逐渐发展成不死不休的局面。灵智大和尚被尊为国师,开坛讲法,听者如云,可冀州这三法僧,自认精研佛理,不在灵智之下,却开坛被阻,讲法获罪,聚徒传教时多经磨砺,已生离心和叛意……”
徐佑眼角微微收缩,道:“四叔竟然和这些不甘落寞的沙门僧还有来往,实在出乎我意料之外!”
朱智轻笑道:“那是别有缘故,故友牵线,算不得刻意绸缪!若以大将军的手段,加上秘府的谋算,可促使这些僧众祸乱北魏腹心,此战胜负也就不难猜了……”
徐佑无言以对,越接近朱智,越发觉他的深不可测,若是能够同心同德,又何愁索虏不破?汉人不兴?
只可惜人各有志,貌合神离,终归走向了彼此对立,徒呼奈何!
徐佑离座而起,躬身下拜,道:“谢过四叔!”
朱智侧身让开,道:“大将军,我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四叔请说!”
“大将军东进洛阳,潼关交给何人防守?”
潼关按理应该归秦州刺史负责,也就是说,朱智其实可以安排守将负责防务,但徐佑东进后,潼关是联系关中的枢纽,交给他,怎么放心?
但又不能明着拒绝,徐佑笑道:“四叔觉得该由谁来防守为好?”
“弥婆触善守,又熟知潼关各处要隘,他为守将,内外可安!”
“弥婆触要随我出征,留在潼关,大材小用!”
“齐啸威望素著,明敬勇冠三军,择其一,潼关固若金汤……”
“齐啸信,明敬猛,为我羽翼,不可轻折。”
“那……”
朱智看似漫不经心的道:“山宗如何?幽都军要负责关中到洛阳的河道,潼关处在两地之中位,由山宗坐镇,既可保粮运无虞,又可利用水师的机动性,随时支援前后方……”
徐佑沉吟良久,道:“幽都军现在的军主是凤东山……”
朱智笑道:“凤将军固然是良将,但是无论名声还是战绩,都比不过山将军。无非是前次杀俘之过,我替山将军求个情,让他戴罪立功。大将军,临阵决胜,正是需要人才之时,岂能藏锋于袖中,徒令亲痛仇快?”
徐佑沉吟半响,道:“好,如你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