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祝氏,“方才你说到你丈夫与韩昪之间生了龃龉,继续。”
直到现在她仍然不是很担心韩太爷的身体。在这之前,她就问过那位据说一直为韩太爷看病的明虚道长。
道长说,韩太爷的身体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他的病主要是起于内心的幽愤。他的心病已经有很多年了,一时半会也要不了他的命吧。
汤槿语这样想着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马上会被打脸。
很快,又有消息传来
韩太爷怒极攻心,断气了。
汤槿语手一抖,一只瓷杯就这么摔了个粉碎。
来不及辨认这消息是真是假,她带上数十个人马上往韩太爷住的院子狂奔。
若韩太爷就这么死了,且不说别的逼死老人这项罪名她就逃不掉了。
进院后,汤槿语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韩太爷身边,她懂些急救知识,也许还能把人救回来。院内的下人跪着痛哭失声,没人阻拦她,就让她这么顺顺利利的跑到了韩太爷跟前。
病床附近没有点灯,韩太爷躺在床上,一张脸阴沉沉的有些可怕。汤槿语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探一探他的鼻息,忽然顿住。
她没有看到她给韩太爷派来的那两个医官。
他们人到哪里去了
就算韩太爷真的死了,下人们需要举哀,可这院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些。
汤槿语不犹后退了几步。
可已经晚了,那些片刻前还跪在地上哀哀哭泣的下人们一个个从衣服下拿出了火铳,指向了汤槿语一行人。
床幔后那个本该死去的人发出了几声轻笑,慢慢的坐了起来。
“呼,原来没死。”汤槿语先是长舒了口气,接着看了看身边剑拔弩张的那些人,哭笑不得,“原来是设了个局,想玩一出瓮中捉鳖,擒贼擒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