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修,送去auction拍卖行,或者托海运公司的人转卖回国给上海或者香港懂行的富人,最终售价可远远不止一百美金。
除此之外她还看到很多上世纪初欧洲小作坊出品的狮头钢琴,或者雕花大提琴,摆在这里不知多少年,积了灰,也黯淡了。这些大物件她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办法弄回家,只有那只小提琴可以肖想。
但最终她还是只买了那一些带回去给亲人朋友的手信,没有买小作坊提琴。一来现在她与西泽都没有别的经济来源,十五美金对他们来说不算得小数目;除此之外,她相信西泽对欧洲作坊乐器以及美国拍卖行情的了解比她更多,她想等他回来告诉他。
最终她对印第安人大叔致歉,说她要等男友回来和他一起商量一下。
大叔说没关系,他可以为她留一整个星期。
走到中古店门外,给凉风一吹,淮真突然醒过神来,脸红了一下。
因为她发现自己无意之间,将西泽与自己的未来都给计算在了一起,她意识里完全没有去区分什么是他的,什么是自己的。
她从没有过恋爱经验,更没有过婚姻经验,所以也无从探究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仔细一想,她才发现自己无意之间真的有计划过跟他更长久的未来。
即便没有钱,贫贱一点也未尝不可。
这世上太多事情与感受,比物欲要珍贵得太多太多。
她可以努力赚更多钱,可以支持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只要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