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真在脚步中稍稍抬眼,确认那是西泽。
他做了个“嘘”的表情,带着她在空旷的楼梯间急速狂奔。
直到更多、更杂乱的脚步声在半层楼上响起,淮真立马明白过来有校务,或者是记者追上来准备问责。
每次台阶转弯,或者步子差了一臂之长的距离,他都会扶着她的腰,带她轻轻松松一步五级跳每一次的夺路狂逃都凸显出有个长腿男朋友并且搞不好是个长跑健将的极大优势。
不到半分钟,他们从六楼一溜烟冲到国际会议大楼门外时,一辆相当拉风的阿兹特克牌黑色折篷车一个尖锐的急刹车,立刻停靠在两人面前。
在驾车人伸手拉开后座车门,大喊“上车”的同时,西泽拉开车门,与淮真一起跳进折篷汽车里。
菲利普大叫“扶稳了”而后将油门踩到了底。
她相信他是将油门踩到底了的,否则高速刮过头顶的气流不会像一把锉刀似的,带给她天灵盖被掀起的错觉。
车开出几十米,淮真回过头去看,发现追上来的确实是那十几名记者。
陆路月刊的某一位记者,在发现与新闻头条失之交臂后,气得险些将手中吃饭的家伙给掼到地上。
另有一名以排华著称的滨海日报记者,撒丫子飞快的追出几十米后,停下来在草地旁气急败坏的大声咒骂他们“od cha raed young arica”
古老的中国强奸了年轻的美国
听到这来自排华记者声嘶力竭的一声怒吼,菲利普与西泽都不由得笑起来。
菲利普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ho d ho”
西泽大笑的时候,声音很清亮,也很有磁性,“我想他将主语与宾语放错了位置。”
淮真声音有点颤抖的接过话,“形容词也用反了。”
她的话音有点点呜咽的腔调,这使得前排两人一起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有点诧异的发现,她哭了。
“你”西泽皱了皱眉,相当温柔的问,“你怎么回事”
淮真越哭越凶,简直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哇哇大哭,“我也不知道,也许我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么多记者,有点害怕。”
西泽看了她两眼,有点无语又有点无可奈何的笑着说,“你这个样子,跟我第一次将你从唐人街带出来时简直一模一样。
还不及淮真回嘴,前排的菲利普噗嗤一声,紧跟着也嚎啕起来,哭声比淮真还要洪亮。
淮真带着哭腔谴责他“你他妈又哭什么”
菲利普双手颤抖地简直要握不住方向盘,“我简直有点儿受不了西,你女朋友他妈的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西泽“”
菲利普吸了吸鼻涕,说,“我必须承认我开始有点喜欢她了这可真他妈使我难过。”
他一边讲完,一边从那件做工精良的风衣外套里取出两只压扁了的抹茶cu cake,一只搁在驾驶坐与副驾驶座中间的小桌上,另一只绕过椅背递给淮真。
淮真给他惊呆了,止住哭泣,从他手里接过来,又哭又笑地问,“你他妈的对抹茶蛋糕做了什么”
他抽噎着说,“我去偷蛋糕时被发现了,逃出来开车时摔了一跤”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淮真像只受了委屈的松鼠一样,用双手捧着咬了一小口,顿时觉得自己心脏又有些受不了,泪流满面的问她“好吃吗开心一点没有”
淮真一边擦泪,一边不住的点头,“谢谢你,你人真好。”
车内三个人,其中两个人莫名的变成了巨婴。
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