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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盛顿7
本人分手,又偏不。赌咒发誓,说满洲不还,这辈子绝不嫁他,还叫我们别替她担心。”

    淮真哎呀一声,心想云霞可真是牛脾气。还三省胶州,不得等上十四年,等美国日裔从集中营里出来不过想想,倒也好。

    阿福又说,“另一个啊,倒活成反对排华法案的先锋你两个丫头,亏得是在美国,要是在国内,我和你季姨还不得在街坊四邻指指点点里活活气死过去。”

    话音一落,远远听见罗文急切的问,“小的几时举行婚礼我得去上海饭店或者广东饭店订酒席呀”

    阿福责怪她“什么酒席不酒席”

    淮真笑了,说,“回加省还犯着法呢,不好那么张扬,至少也得等从学校毕业。”

    今天云霞在学校念书,没法同她讲话,她特意问了家里有什么需要买的,罗文远远说,想要一支香水洗发香波,陈家妈妈说在华盛顿买便宜,省的去白人理发店花冤枉钱钱;有便宜的抹发淡油或者膏子,也可给阿福带一只,最近他外出和白人说生意,不能叫人觉得咱失了派头。淮真一一都记下来,等到了大西洋城再去商店里找找。

    凯瑟琳差不多就是那时候走进来的,见她接听电话,冲她夸张一笑,在咖啡店深处靠窗寻了一张圆桌坐下来。淮真不好叫她久等,很快挂断电话,取走投币口滚落的硬币,撕下电话机旁便签,走到她身旁落座。

    凯瑟琳笑着说,“你果然在这里。”

    淮真问,“西泽告诉你的吗”

    她说不是。但没仔细讲,只说她时常在这家咖啡馆等安德烈下班,搞不好淮真也在这里。

    凯瑟琳也学起华盛顿女郎的衣着风格,白色连体长裙,白色丝袜与白靴,搭一只白色小圆帽,一身白的点缀是金色长发、蓝色眼睛与大红唇。除了稍稍消瘦了一些,准新娘看起来一切都好,并且对淮真格外的友好。比起从前那一种社交礼貌性的友好,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甚至带着一点讨好。

    凯瑟琳本性不坏,偶尔会流露出一种颟顸气质。淮真猜侧她应该是继承了父亲的相貌与友好,而更多的那种西泽身上所没有的娇憨可爱,是来自于母亲的遗传与教养。

    淮真当然知道她为什么想来找自己,她也不希望哥哥缺席自己的婚礼。

    她只夸奖凯瑟琳气色很好。

    凯瑟琳很开心的解释说,两个礼拜前知道要来华盛顿举行婚礼时,她便开始在家庭医生的指导下进行节食与摄入维生素。

    淮真看了一眼她随着拿铁一块点的一只樱桃蛋糕。

    凯瑟琳尴尬的笑了笑,用手把它推开,说,“我只尝了一勺。”

    淮真说,“没关系,你一定会是大西洋地区最美的新娘。”

    她高兴了好一阵,滔滔不绝与淮真描述自己那几套举行婚礼的礼服的款式与设计。当她发现淮真压根不认识任何一名著名设计师的大名时,这种热情急速减退了。

    她讲了足足半个小时,临近六点钟才想起自己的来意,从方形羊皮小包里递出两张邀请函,放置在淮真面前的桌上。

    “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安最好的朋友。爷爷最疼爱他,怎么舍得他不在场他离家这么久,再生气也该消气了。况且,我问他,是否可以邀请哥哥的女友华人妻子一起到场时,他也没有拒绝。爷爷都不生气,西比爷爷还强硬是不应该的。”凯瑟琳无比戚戚然的说着这番话,宛如某个悲剧女主角,“如果这样他都不能到场的话,这会成为我们最大的遗憾。”

    但淮真认为,凯瑟琳其实更想说的是否则我将成为我那群女朋友们未来一年的笑柄。

    凯瑟琳接着说,你知道我们家有排华的立场,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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