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两个美国人瞧了同事与穿纱笼的亚裔女孩一阵,乐呵呵的回了告士打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堂。
没工开的女仔们主动贴上美国人,大声拉客“先生,中国妞好啦,一毛钱看一看,两毛钱摸一摸,三毛钱做一做啦。”
美国人问道“一毛钱是银元,鹰洋,美金,还是英镑”
女人们尖笑起来,“您要给美金我们也收啦。”
他在肮脏的告士打街纵横密布的霓虹路牌下,无数狂欢之人的注视下,朝她走了过来,轻声问她,“有钱吗”
她说,“有。”
“有多少”
“三块。”
“明天上课吗”
“长周末的礼拜六没课。”
他嗯了一声,突然笑了一下,说,“番鬼佬”
大抵太久没同人讲过广东话,有些不太熟悉,说了一个词便停了下来。
淮真大抵也有点微醺,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讲什么以后,莫名心跳有点快。
果不其然,他接着,像半开玩笑,又相当认真地对她说
“番鬼佬,一块钱睇一睇,两块钱摸一摸,三块钱”
似乎第一次讲这种话,仍旧有点阻隔在里面,终于没将最后一句说出口。
然后噤声,微笑,等她回答。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