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没有往下看。视线攥住她,根本没有办法移开。
上与下截然相反,平静与炽烈共存着,令她有点心惊肉跳。
她问他,“不舒服吗”
他轻声说,“舒服。”
克制的喑哑嗓音出卖了他,也证实了他的话。
房间里安静得太过诡异,将某一种声音放大又放大。
她又想起堪萨斯城,问他,“要不要讲点什么”
他问,“比如呢”
她说,“感觉怎么样,可以告诉我。”
“告诉你”他变了调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委屈,“应该怎么告诉你。”
她摸到紧绷的肌肉,凌乱的呼吸,知道他克制着,试探着问,“你要不要,嗯,叫出来这样我才能知道”
他轻轻问,“叫出声”
紧接着,他带着她用力收紧。
像手持热铁,明知烫手,却不要命的紧握着,用力捋过,包揽滚烫火舌。
他“啊”出了声,微微仰头,突出的核在脖颈下艰难的滑动。
轻哼了几声,贴着额头喘息,问她,“是像这样吗”
她嗯一声,脑中一片空白。
紧绷的神经快要断掉,心脏跟随他突突地跳。
动作加快,直至她小臂酸麻。若非他带领着,她早已力气不支,跟不上他的节奏。
结束时,她几乎觉得自己胳膊已经废掉。
手腕被他捉着,完整拢住。
颤动的汹涌来的比想象中晚,过后手心一片湿热。不及摊开掌心看清手里的东西,他伸手扯过纸巾,将她擦干净。
大汗淋漓的抱着她亲了亲,他问,“喜不喜欢”
她傻了一下,“不是该我问你喜不喜欢吗”
“不喜欢。如果你喜欢,我会时常”他耳朵发红,翻身将她压在床上,脸埋在她肩头,轻声说,“给你听。”
她将他抱在怀里,呆呆点点头。
他接着,低声说,“我更喜欢跟你做。”
“下月,我来澳门找你,”她很认真的想了想,“一定记得先准备好我也不懂得挑。”
他枕着她的腿,故意问,“准备什么”
她说,“合适的,舒服的,你喜欢的。”
他仰头凝视她,眯眼笑起来,“我更想问问你喜欢什么。”
听见舞会开场的萨克斯,意味着几乎快没有晚餐了。他将她搂起来去浴室,被她拒绝。
因为洗过澡不想贴身穿着脏衣服,这里也没有更换的内衣。
见他几乎能以三十秒的速度洗完澡,她靠着浴室门笑,“我们不如去外面吃点别的,不要着急。”
还是不到一分钟就从浴室出来,到底不想让她等太久。
七点钟乘巴士离开浅水湾,到中环皇后大道时,莲香楼正是人多的时候,等到有空位可供落座,已经将近七点半钟。
水鸭色的墙壁,冰室风格带着点田园味。老板典型广东人相貌,拿菜单过来时黑着一张脸,像看谁都不高兴。菜单只有一页纸,不到十五行字,米饭、面食与饮料各占五行。
餐厅很少有白人来,两人台的桌子设计的窄而低,西泽坐下以后,便觉得桌子更小,束手束脚的,仿佛餐厅层高都不够他高。
他不认识中文字,淮真逐个给他翻译描述。尚不及两人决定要吃什么,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