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伞柄,用力转动,果不其然,拔出一把短刀。
刀身光亮,刀锋锋利,没沾过血的新刀。
夜无央看云深持刀,比持剑更顺手,不由新奇“小雪倒是心细如尘,看出你善用刀,而非剑。”
不不不,心细的是您,父亲大人,小雪说极大可能是瞎蒙。
“父亲这么看重小雪,当初还舍得把她留给我”云深收起短刀,调侃起夜无央“若是父亲想让小雪继任夜府女主人,我是不介意的,只要父亲喜欢。”
夜无央伸手拍了云深一脑壳儿“胡言乱语。”
“我可不是胡言乱语。”云深笑得贼兮兮的,他下巴向无央挑了挑“父亲脖子上的红痕怎么回事这冬天没蚊子,会不会那只花蝴蝶”
闻言,夜无央直接呛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咳嗽道“为父前几日,饮食不当,过敏了。”
“我竟不知父亲还有过敏的食物,都是些什么儿子也替你注意着。”云深说着,一脸笑意,完全没有担忧之色。
夜无央正眼看着云深“你想说什么”
“哈哈,父亲莫生气,我只是好奇,父亲可是贵圈眼中的香饽饽,不知哪家的姑娘尝了一口。”云深说着,见夜无央又抬手要敲他额头,赶忙躲开,车子正好停下,云深一跃下车离去了。
夜无央坐在车里,揭开车帘,看云深欢快离去的背影,苦笑不已。
翌日,正是年二八。
天不见放晴,地上已有白雪三尺。
窗外寒风呼啸,大雪不停,清学堂内,暖炉正红,众人交头接耳。文太傅正批阅着众学生刚呈交的文卷。
“咳咳。”文太傅命云深发散文卷,自己则点评道“此次年会休沐十五日,按你们所交文卷为准,课业每个人的皆有不同,已批注在文卷末尾。”
云深分发文卷,容景的目光就一直黏在他身上,随他在每个人身边转了一圈。
不过众人心思都在课业上,没人注意他。
这小子真是越发明目张胆了,云深眼尾睥睨了他一眼,容景呵呵地无声笑了,心想,这个人真好看,瞪人都好看。
“啊”三公主幕颜雪哀叹“太傅,我的课业量也太多了,抄书三本就算了,为何还要抄两遍”
高沪扁扁嘴“我的居然是四本”
“是吗”慕颜雪眼里闪光,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高沪,那我的不算最多了
“明心宝鉴抄写一遍,千字心得一份。”安意然的文卷上如是写,她心底冷笑,转头甜笑着问夜云深“夜公子,你的课业是什么”
夜云深分发完文卷,刚回到座位,对安意然笑道“大朝会心得一份。”
大朝会慕容景看了一眼自己的文卷,也是大朝会心得一份。
文太傅点评了几句,又说了到侍读这件事。
“休沐结束后,再有半月,侍读就结束了。除了云深,我怕是无法再教导在座地大多数人,侍读结束时,大家各自上交一份心得,休沐之日也可提前完成。这大概是最后一次的课业了。希望你们好好完成。”
“是”
“是”
下课后,众人三三两两的走了。
蒙强和高沪正欲结伴而行,云深喊住了两人。
“明日年二九,皇都城内有灯会,我正打算邀容景一同,你俩要不一起”
容景脸色慢慢凝霜,所以那日说好地灯会同游,还有别人。
蒙强见此,想起和云深说好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