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我走了。
我无法保证面对你的时候,不会一枪崩了你。你说今晚要好好谈谈,我等你等到凌晨一点。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了。我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有血契在,有互通的灵力在,还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不是我不够出众,让你觉得乏味了?还是说,你喜欢新鲜的东西?如果是这样,我无能为力。一个人再怎么出众,也是一个人,我没办法永远给你新鲜感。
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也不想多说了。你有你的态度,我该尊重你。而不是强迫你。或许,我们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如果你想分手,不管我在哪里,你都可以解除血契。我会感觉到的。所以,不要让我面对这种事,给彼此留条后路吧。
看着祁宏留下来的信,黑楚文在书房里好像一尊静止不动的雕塑。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失。下午六点,黑楚文回到父亲家,帮忙接待客人。黑楚聿越看越觉得他古怪,索性把人拉到后院:“三哥你怎么了?你的灵力一直很乱。”
“没事,你多心了。”黑楚文随口应付着。
偷偷跟着他们出来的黑楚言,冷不丁地说:“我也想知道,你这个状态是因为什么。”
黑家老二镇得住老三,他发了话,黑楚文不说也得说。他掏出信给楚言看,刚看到第一句,楚言就变了脸色:“你出轨了?”
黑楚文苦笑一声,拍打着黑楚聿的脑袋:“都是你给我惹的祸。”
“我哪敢啊?”黑楚聿抱怨道。
出轨这种事不可能在黑楚文身上发生。楚言刨根问底,楚文细细说来。最后,楚言也打了黑楚聿的脑袋一巴掌:“你怎么什么人都往你三哥身边塞?”
“我哪知道他也是那个啊!”黑楚聿悔得肠子都青了,这叫什么事啊?
随即,黑楚文把小弟打发走了,单独跟楚言说:“哥,我想跟你聊聊。”
黑楚言瞪起了眼睛,斥道:“还聊什么?赶紧找人去!”
“我跟祁宏,不是解释误会这么简单的问题。”黑楚文无奈而又无力地说,“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都没了激情。惦记还是惦记,可就是没了以前那种半天不见就心里发慌的感觉了。妈这事,我心里很乱,对他说了几句重话。我知道是我不对,可又觉得就算不哄他,他也不会真的跟我生气。”
把人找回来很容易。但是找回来之后呢?如此下去,他们真的离分手不远了。
听完了楚文的唠叨,楚言问道:“你想分手吗?”
“不。”楚文确定地说,“我爱他。”
“既然爱他,为什么忽略他?”
“我不是忽略他,我只是……”
“只是什么?”听墙根的夏凌歌凑上来,冷笑道,“你只是被宠坏了。祁宏对你太好!你是拿准了他不可能离开你,闲着没事你特么的吃饱了撑的闹腾幺蛾子!”
黑楚文冷着脸:“你少说几句。”
“凭什么少说?我是你死党,也是祁宏的哥们。我不说谁说?”夏凌歌一手抓着黑楚文,一手抓着黑楚言,齐齐坐在台阶上,打开话匣子,“你们俩是典型的能共患难,不能共平淡。祁宏那人太骄傲,吃不得一点亏;你呢?就是个闲不住的傻逼,平常日子过久了,你就非要折腾出点事。到了七年之痒,你看你俩这个矫情!”
听到这里,黑楚言冷哼一声:“你好意思说别人?前阵子你少折腾我了?你怎么不说,闯基地大发脾气那事?”
“你闭嘴!”夏凌歌呛了黑楚言一句,继续批评黑楚文,“这事说简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