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跟晨松好几年没见了,乍一见面习惯性敬礼,洪亮的嗓音脆生生地喝道:“长官好!”
“快放下!”黑晨松哭笑不得,“都下来好几年了,怎么还改不了这毛病。”
兵哥的背脊挺得溜直,目不斜视地回答:“您永远都是我的长官。”
黑晨松拉下他的手,耐心教育:“现在,你的长官是云海。不要站错队伍了。”
“是,长官!”
这傻孩子是没救了!
晨松推开办公室房门,一打眼就见宗云海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讲电话;陆开宇坐在大班椅上,神色如常;还有一位胖乎乎的男人,站在屋子中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这是干嘛呢?”黑晨松以玩笑开场,走到陆开宇办公桌前。按照商量好的,陆开宇将楚恒遗留在酒吧的假名片递给他,说:“他砸了人家酒吧不说,还把人打了。”
“这孩子,真是让人不放心。”晨松不疼不痒地说,“多少损失算出来了吗?我们照价赔偿。”
“赔偿?”男人眼睛一瞪,“说得容易,把人交出来!”
胖男人刚吼完,打电话的宗云海礼貌地说:“先生,麻烦你小点声,我这边听不清了。”
男人咬牙切齿,对着宗云海真不敢扎刺儿,黑晨松看着有趣,顺口跟宗云海胡诌:“你找着小王没?”
“我给老婆打电话呢。都收声!”宗云海嫌弃地白了一眼,转回头继续拿起电话,“下班了就赶紧回家睡觉,逛什么街啊?小兔崽子的衣服都把柜子撑爆了,你还买?”
天大地大,没有他的老婆孩子大。
这货就不用管了吧?黑晨松回过身,打量几眼肥胖男,很诚恳地说:“我们的朋友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这个损失我们一定会赔偿。不然,你说个数目也行。”
“不是这么简单。”陆开宇没有白在道上混了十来年,这会儿气场全开,“他们进来就打了我们的人。那些保安打了也就打了,但是松哥,你家亲戚也在里面。”
“什么?”黑晨松故作惊讶,横眉立目,“打成什么样了?”
“送医院了。”陆开宇说,“看样子,一只眼睛保不住了。”
黑晨松不言语了。办公室里只有宗云海跟老婆话甜蜜的腻歪声。
留守在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说了什么。但是巨大的撞击声,却听得清清楚楚!兵哥首当其冲,杀了进去,肥胖男的手下也跟着冲了进去。
办公室里,黑晨松正把肥胖男踩在脚下,一脚一脚狠狠地踢!肥胖男的手下哪会眼看着老大挨打,吆五喝六地扑上去,要跟黑晨松玩命。
于是,两帮人在办公室里正式上演了全武行。
宗云海急忙挂断电话,生怕被阮少清听见自己又打架了。作为“教父”,他压根没机会跟人过过拳脚,平时跟手下切磋,那些小子也不敢对他下重手。
今天可算逮住机会!
结果还没等上手呢,就被人拎住衣领丢到了一边。
不知道什么时候,黑楚恒走了进来,将宗云海撇到一边,说:“老实待着,你出点什么事,我怎么跟少清交代?”
无奈之下,宗云海只好在四大金刚的保护下看热闹。
一场酣战,主要战斗力就是黑家兄弟,再加上宗云海的俩保镖,这四个人把肥胖男的二十多个手下收拾得妥妥当当。看着堆满办公室的残兵败将,黑楚恒假模假式地对陆开宇说:“大哥,这些人怎么处理?”
陆开宇始终没有动过,一直坐在大班椅上。眼神扫过尚未昏厥的肥胖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