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栋对他的呼叫置若罔闻,一脚踢中了他的肚子,因为过于用力,自己也翻滚到床的另一边,仓惶间,爬到了角落里,紧紧抱着自己。
司徒彦大口喘着气,难以置信地看着韩栋:“韩栋,你现在很安全,相信我……我是司徒彦。”
不管司徒彦如何努力引导韩栋,后者都对他充满了警惕和戒备。司徒彦很担心这样下去,韩栋的病情会恶化。
韩栋紧紧盯着他,不言不语。司徒彦走到床尾,停下脚步,朝着韩栋慢慢伸出手:“你看,我什么都没有。”说着,继续向前。
韩栋的眼睛死死盯着司徒彦的手,仿佛是看着两只随时会毁了他的凶器。司徒彦深知,韩栋的恐惧感并非来自死亡,这人本就一心求死,根本不会畏惧死亡。那么,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让我靠近你,让我剖析你,让我看看你的内心世界。我想知道,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离我远点!”韩栋忽然颤抖着大叫,“滚,离我远点!”
“好,我走,你别激动好吗?”司徒彦不得不退回原位,“我这就走,你别激动。”这时候,司徒彦的两个助手听见了叫声,冲了进来。
韩栋被冲进来的助手惊吓到,叫声几乎可以穿透人的耳膜,不遗余力地在房间里炸开来。
司徒彦气得回头低声训斥:“谁让你们进来的?出去!”
多年担任司徒彦的助手,他们有着很丰富的经验。男助手已经准备好镇定剂:“老师,要不要给他打一针?”
“不要,出去!”司徒彦把两个助手赶了出去,还没等他回身,韩栋又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叫。叫着让司徒彦滚出去,不要过来。无奈之下,司徒彦只好跟助手一起离开。
司徒彦的内心很焦急。带着两个助手直奔自己的办公室。拉上窗帘遮挡阳光,打开监控系统,韩栋的情况清晰地反映在电脑屏幕上。
两个助手一个负责记录、一个负责帮忙收集数据。司徒彦蹙着眉,观察房间里的韩栋。
韩栋的大叫从他们离开后停止下来。他蜷缩在角落的地面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的身体,缓缓躺在了地上。双眼满是惊恐,看着周围的环境。
“老师,他好像镇定下来了。”助手女孩儿站在司徒彦身后,弯着腰认真观察监视器里的韩栋,“这么快镇定下来,说明他的惊恐障碍并不严重。但是,他有攻击性,这一点很奇怪。”
司徒彦深深蹙着眉,说:“他不但有惊恐障碍,还有失眠症、同性恐惧症。他的问题,很复杂,也很严重。所以,我不想对他用镇定剂。既没用,又会让他更加排斥我。慢慢来吧,他能挺过来。”
男助手放下手里的笔,狐疑地看着司徒彦:“老师,能不能把他的资料给我们看看?”
司徒彦犹豫了一番,还是摇摇头:“这是我个人的课题,不是协会的。我只能告诉你们大概情况。这个病人在十几年前被同性强暴了大概一年的时间,一场事故让他患上了肾脏衰竭。他的家境很不好,那个人出国后为他支付医疗费用。他既恨他,又不能摆脱他。几年后,那个人回国,再一次虐待他,并且要求第三个人在场。这种行为长达半月,其中几次,他被那个人强迫吃下人的器官……”
听到这里,助手女孩儿下意识惊呼出声,连忙捂住嘴巴。
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