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就那么红着眼睛,被人强按着肩膀,就那么一边抽泣,一边坐在路边,咕噜噜吸完了整杯奶茶。
七分糖,里面加了红豆,口感细腻,珍珠一粒粒圆滚滚,胶皮糖似的怎么都嚼不烂,全都被她囫囵吞进了肚子。
到底也没尝出好喝不好喝。
郗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虽然很多年过去了,但是因为这些往事的缘故,沈清溪还是没办法把他想得很坏。
即使他的再次出现,带着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即使他有可能把昱昱从她身边夺走。
人心,真的是一个很柔软的东西。
“收拾好没有?这孩子,怎么磨磨蹭蹭的?”客厅里传来妈妈的喊声,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马上就好。”沈清溪叹了口气,一蹲身坐在床上,将那件高中的校服重新塞回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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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又在母亲家吃了晚饭,沈清溪领着昱昱出门的时候,沈母又给她塞了一大包速冻好的馄饨,和几盒子拌面的肉酱,嘱咐她回去放在冰箱,不想做饭的时候就拿出来吃掉。
东西太多,她两只手都拎满了,昱昱就主动提了一只袋子,另一只小胖手乖乖的拉着她。
“小姨,叔叔什么时候来?”小孩儿又想起了这事儿,小心的问。
“什么叔叔?”沈母送他们到楼下,听见了小孩儿的话。
“估计是想松哥了吧。”沈清溪就含糊了一句,暗地里捏了捏小孩儿的手。
她嘴里的‘松哥’是沈家以前住在老城区那会儿,对门邻居的儿子,两家的关系不错,小孩儿也常常玩儿在一起。
‘松哥’大名叫柯松,和沈清禾同岁。
郗晟没有出现前,沈清禾和柯松是情侣,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家父母又极力撮合,原本是很好的一对。
后来出那事儿之后,沈母也常常念叨,总觉得对不起阿松这孩子,但即便如此,柯松也没有表现出对沈家的丝毫不满,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过来帮着两位老人买米扛面,反而像亲儿子一样。
“你说阿松啊?”沈母提起柯松,就叹了口气:“怪不得昱昱喜欢他呢,那是个好孩子啊,他这几天去外地出差,也该回来了吧?我一会儿打电话问问。”
她又说了几句,这才上楼去了。
沈清溪带着昱昱回了家,之后的一天就待在家里搞卫生,把屋子整个收拾了一遍,衣服也全都洗了,挂了一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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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三年,沈清溪的本职工作是在一家翻译公司当日语翻译,她大学学的是英语,因为这专业太普遍了,大二就转了日语。
虽然比起别的学生基础差了很多,但她肯下功夫学,毕业的时候成绩很不错,读研后顺利进了公司。
她在公司资历算浅,所以总是很早去公司,提前做一些零碎的事情,周一这天就起了个大早,先把昱昱送去幼儿园,自己才急急忙忙搭地铁。
两天的事儿攒在一起,难免忙碌了一些,旁座的女同事周子青却迟到了足足一个小时,凌乱着头发,妆都没化,就那么呆呆的坐在那儿,半天都没动一下。
沈清溪中午的时候,去茶水间泡茶,就发现她在那儿躲着悄悄的哭,挺瘦的一个人,脑袋低着,埋在自己腿上,只能看到纤细的肩膀在不停抖动。
沈清溪在门边儿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一直到周子青停止哭泣,走出来后才叫了她一声:“青姐。”
“你没出去吃饭啊?”周子青抹了下眼睛,勉强笑笑。
“嗯,不太饿,吃了个面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