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扬州城,已是傍晚,白婉儿坐在马车内,起初还能规规矩矩的抱着大花瓶坐的笔直,可随着路上的颠簸,一摇一晃,没过多久便生了困意,屁股神不知鬼不觉的往萧靖琛那边移了又移,移到不能再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小脑袋直接搁在了萧靖琛宽厚的肩膀上。
感受到头上萧靖琛的视线,白婉儿闭上了眼睛,侧脸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夫君,我困的慌,借你肩膀用用。”
萧靖琛没有回答,但也没有再动。
马车停了好一会儿,白婉儿微微动了动,萧靖琛才开口温柔的说道:“到了。”
白婉儿惊醒,手里的花瓶坠落,惊魂未定的瞪大了眼睛,却见瓶子稳妥妥的被萧靖琛一双大手刚好接住。
“抱稳了。”萧靖琛的声音低沉浑厚,自带沙哑。
白婉儿惊慌的抬头,无意中却碰上了萧靖琛眼里百年难得一见的笑。
笑容虽浅,但白婉儿敢肯定他是笑了。
萧靖琛的脸生的冷硬,配上一抹浅笑,简直是绝了,风华绝代都无法形容他的俊。
“魂没了。”白婉儿痴痴的嘀咕了一句,就见刚下马车的萧靖琛回头对她伸出了手,“还不下来?”
白婉儿花痴一般的看着萧靖琛,到了马车口,脑子一抽,没有去牵萧靖琛的手,而是直接勾住了萧靖琛的脖子,整个人扑了上去。
连她的青花瓷花瓶都不要了。
‘哐啷’一声脆响,被她抱了一路的瓶子摔了个粉碎。
白婉儿脑子都是翁的,眼皮子跳了跳,心都痛麻了,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没,没事,碎了就碎了。”白婉儿笑的太假,脸都是僵的。
“当真?”
萧靖琛盯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的将她放下,显然不相信她说的话。
“嗯,夫君重要。”白婉儿一把抱住萧靖琛的腰,头埋进萧靖琛的怀里,瓶子碎都碎了还能怎样?男人不能丢。
“伤风败俗!”那边萧老太太一下马车,就看到了白婉儿抱着自己的儿子,顿时憋的脸色发青,越看越糟心。
“娘,哥过来了,少说两句。”萧霜对白婉儿也是恨,与萧老太太的恨不相上下,从前恨她嚣张,如今恨她突然就懂起事来了,哄了自己哥哥,吹他的软耳根子。
但萧霜知道自己不能像娘那般明着去恨。
白婉儿一日不与哥哥和离,就还是她的嫂子,没有小姑子去指责嫂子的道理,况且哥哥如今的态度摆在那里,越是表现出讨厌白婉儿,哥哥就越是心疼她。
她就不信白婉儿没有露出马脚,暴露本性的那一天。
白婉儿也看到了萧老太太,是她主动从萧靖琛的怀里起身,主动跟着萧靖琛一起过去招呼萧老太太的。
萧靖琛走在前面,白婉儿紧跟其上,到了萧老太太跟前,白婉儿露出一张笑脸,虽说没有去扶她,可态度表现出了和善,仿佛全然已将今日两人吵过嘴的事情忘了个干净。
“哼!”萧老太太对白婉儿的假嗤之以鼻,碍着萧靖琛在跟前,也不好再去说她什么,说的多了,反而显得是她这个当婆婆的苛薄。
扬州城的吃宿早有专人安排好了的,萧老太太的房间挨着萧霜,与萧靖琛和白婉儿不在同一层,萧老太太心里安稳了不少,关了门就让侍女静秋去叫了萧霜过来。
“如今我们人都来扬州城了,离雪颖估计也走不了几步路,今儿夜里你想个办法,找人替我传个信,就说我想她了,让她明日过来一趟。”萧老太太出发之前就想好了,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