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越扒着水谣,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好”字还没出口,忽然全身一震,抖手把水谣扔向庄楚。
反应不及的庄楚被撞得趔趄一下,连忙稳住,将水谣接在怀里,诧异地看着沈清越,“怎么了?”
沈清越觉得从耳根处开始,像有一片火焰燎起来,一直热到脖子根,连带着此前被触碰过的腹肌,甚至是被掐过的腰间,都开始发痒。
他没忍住摸了摸耳根,没有濡湿,只是浅浅擦过而已。
沈清越压下涌起的情绪,平静而礼貌地胡说八道:“我的司机还没到,麻烦你先送她吧。她醉了,容易着凉。”
庄楚挑着眉看他,半晌,轻笑出声,“好啊。”
庄楚扶着水谣坐上后车位,自己坐到副驾驶,吩咐司机开车。只是车子开出没多远,又在路边停了下来。
“不用睡了。”庄楚道。
没有人回应。
庄楚轻笑,“你总不会是真醉吧?”
依旧没有回应。
这一次庄楚真的惊讶了,点开灯回头仔细看了两眼,水谣的确睡了,而且十分安静,微红的脸颊在灯光下有些恍惚。
庄楚示意司机继续开车,自己则拿出手机给水谣的秘书打了个电话。但是电话并没有打通,本应该二十四小时待机的秘书此时不知在做些什么,放任手机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
两个电话都显示为未接。
庄楚看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忽然笑了一下。
旁边的司机提醒,“沈先生应该知道穆总的住址。”
庄楚摇头,将手机轻巧扔到一旁,“不用了。”
晨曦的光透过窗帘落到床上,雪白的被子被撇在一旁,雪白的床上,水谣睁开睡眼,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坐起身,又看到了完全陌生的房间。
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水谣似乎不以为意,理了理身上经过一夜翻滚而凌乱的衣服,她下床,打开了房门。
宽敞的客厅展现在她的面前,白色纹理的地板显得室内光泽明亮,赶跑最后一丝晨起的睡意。
水谣随意走了走,没有看到庄楚的影子,直到饭厅旁传来叮当作响的声音。庄楚端着两盘意大利面走出来,见到水谣也不意外,冲卫生间的方向抬抬下巴,“先洗漱。”
十分钟后,水谣坐到了饭桌旁,接过叉子,吃着庄楚一早做好的意大利面。
已经吃好的庄楚将盘子收好,走进厨房前说:“我送你去公司。”
水谣回道:“好。”
一切自然得有些奇怪。
水谣没有问,昨天晚上为什么是庄楚送她回来,又为什么将她带回了家。庄楚没有解释为什么将她带回了家,也没有问为什么她的秘书不接电话。
直到车子驶入公路,水谣才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停一下。”
车子停在路边,庄楚自驾驶座扭头看向一旁的水谣,“什么事?”
水谣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我想,”她直视着庄楚,微微笑着,“我的肩带掉了。”
两个人对视良久,庄楚移开目光看向前方,手指抹过下巴,忽然说:“我以为你和沈清越关系不错。”
水谣同样目视前方,“你介意?你们两个也算是朋友吧。”
“那要看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庄楚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她。
“至少和我与你的关系不一样。”
“哦?”庄楚解开安全带,凑近了水谣几分,轻声问:“那你和我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