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谣的牙齿咬上庄楚的肩头,不重,只留下浅浅的牙印,被她用舌尖轻轻地舔。
庄楚挑眉笑道:“这么轻?”
水谣雪白的长腿自他的膝弯慢慢爬上他的腰间,再慢慢收紧,笑得含蓄温婉,“总要留着力气,”声音如同此时她氤氲的双眼般含着水气,“做正经事。”
阳光初初照彻,男女饱足了力气来进行这一番或短暂或持久的拉锯。汗水自肌肉纹理,自起伏连绵,落入湖心,随着翻滚的波涛涌动迭起,最终化为一声悠长餍足的叹息。
两个人并肩躺在床上,感受着急促的呼吸渐趋平缓,放空的大脑慢慢整理起思绪。
水谣道:“只有肉体关系似乎不太好。”
庄楚看着她,“不然呢?”
水谣半坐起身,长发自肩头散落在床单上,“或许可以试试其他关系。”
庄楚勾着一抹笑,“我以为你对沈清越是真爱。”
“如果是呢?”
庄楚歪着头想了想,“似乎也没什么影响。”
水谣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塑料兄弟情?”
“不然,我们现在就不会躺在一张床上。”庄楚支着头侧身躺着,被子落到他腰间,露出结实的胸膛——就在刚才,水谣曾一寸寸抚摸过,知晓那强韧的质感。
“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算是情侣了。”
庄楚抬眉,“这么快就有了名分,看来我的技术不错。”
水谣含笑调侃,“至少,进步空间很大。”
“我把这当作夸奖。”庄楚欣然接受。
“我倒有些意外,”水谣起身下床,“第一次就显得这么老练。”
“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我自认情商不低。”昨晚,他给水谣的秘书打了两个电话,都能打通,但都是不接也不挂,不是秘书有事,就是故意为之。直到今天早上,肩带掉了,却等到开车上路才说,显然,只是借口。目的只有一个,引他上钩。而他的确上钩了。
庄楚坐起,揽过水谣的腰身,而水谣也就顺势回头,给了他一个吻,温温脉脉,湿热的气息在他耳边响起:“正巧,我喜欢情商高的男人。”
看着水谣走进浴室,庄楚狠揉了揉乱发,看着日上三竿的天色,长长吐出一口气,然后就顶着鸡窝一样的发型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发呆。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将庄楚从真空状态拉回。响的是水谣的手机,来电显示是沈清越。
“啧,沈清越的电话。”
拉门一开,人走了出来,水谣系着浴袍的腰带,带着一身水汽坐到床边,接过手机就扔到旁边,听着铃声响到最后自动挂断。
没多久,铃声再度响起,锲而不舍地响起,一连响起三次。
水谣全部没接。
庄楚自浴室中探出被泡沫淹没大半的头来,“他对你倒还是挺上心的。”
“是吗。”水谣扔开手机,“毕竟我是他的金主。”
“那他呢?”庄楚道:“他对你来说算什么,”顿了顿,吐出两个字:“宠物?”
“差不多。”水谣心中补充:尚需调教的宠物。
庄楚失笑,“穆总几千万养个宠物,果然豪气。”
“起码不会亏本。”水谣耸肩。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庄楚认真的声音传来,“他的确有这个资本。”
“还要多谢你帮忙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