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最近和她走得很近。”既然已经决定摊牌，沈清越索性直说。
昨天夜里看到的场景在庄楚眼前挥之不去，可是面对沈清越却分毫没有表现，微微点头。
“你知道我和她的关系。”
庄楚故作诧异，“什么关系？”
沈清越默然。
“你自己不也说不清什么关系吗？”庄楚轻笑，有几分嘲讽，“说是男女朋友，你们没有任何承诺，说是炮友，却没打过炮，说是她在追你——你确定她还在追你吗？”
“没有。”沈清越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庄楚慢慢吐出几个字：“男女朋友。”
沈清越却笑了，笑得不可一世，“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
“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我抢？”
“和你抢？”庄楚奇了，“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对她动了真心。”他说，“我可记得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绝对会管住自己的心，因为你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只不过想靠她上位而已。可是现在，你为了她和我抢——”
“我没有变。”沈清越打断他：“如果她移情，那我还怎么从她手中获利？”
“说的很理智。”庄楚点点头，目光却有些冷，“但如果是一年前的你，绝对不会为她来得罪我，甚至跑到我面前示威。”
他只会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他下绊子，但是他也永远不可能把一个影帝如何，因为他没有那个能力。
沈清越的手指紧了紧，“我的确是这么说的，也清楚记得当初你警告我在圈子里不能随便动情，尤其是对她。”
这话庄楚的确说过。
或许连水谣也不太清楚，他和沈清越之间的交情绝不仅仅是近期开始，更不限于沈清越向他请教演技。早在沈清越得到水谣青眼进入公司后，他们就已经相识，甚至，庄楚算得上指点过沈清越的前辈。他所指点的其中一条就是：绝对不能对潜规则对象动感情。
可是现在听起来却像个笑话。
庄楚别开脸看着空茫的方向，“我和你不一样。”
“是，你有资本，我没有。”沈清越抬了抬下巴，“所以我更不能丢掉她。”
“你的骄傲呢？”庄楚忽然问，语声轻忽。
“骄傲？”沈清越不屑撇嘴，“骄傲算个屁？其实从我扒上穆水谣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被我丢了，后来抓着遮羞布，只不过是为了面子上好看。”顿了顿，垂头，“到现在，也只不过是里子面子都要不起了而已。”
这时候，换作庄楚没有资格置喙。
“方拙是你动的手？”
沈清越不以为意，“不是我。”
“当然不需要你亲自下场，你只需要稍微暗示，自然有人帮你去做。”庄楚道：“但是被水谣插手了。”
这个消息沈清越自然知道，否则就不会有昨天他和水谣的见面。
“昨天你和她谈的怎么样？”
“挺好。”他当然不会说，半路杀出个程谨知，表白不成反被示威这种糗事，就像庄楚也不会说他昨天被水谣扣了一顶绿帽子。
“挺好？”庄楚似笑非笑地看他。
沈清越感觉被扎了一下，顿时皱眉，挖苦道：“难道你昨天和她过得很好？”
庄楚挑眉，“被你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