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渊看向脸色阴郁的江邢远,走了过去:“你把阮迎银的水给我。”
江邢远没理粱渊,眼神看向旁边偷偷松了口气的阮迎银,突然间笑了一下,对粱渊道:“我同桌的水,还用不着你来帮忙。你不是有了个新同桌吗?你管好你的新同桌就行,我同桌我自己管。”
话音落下,江邢远搬着水转身走了,在经过那纸箱时,把纸箱放在矿泉水箱上,一并抬走了。
江邢远:“阮迎银,行李箱你总拿的动吧?”
阮迎银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一步。
但是东西已经在江邢远手里了,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对粱渊笑了一下:“谢谢你。”
阮迎银笑的时候,唇边轻轻泛开一个柔软的弧度,双眼更是漂亮的惊人。
粱渊有些失神的看着,下意识摇了摇头。
阮迎银收了笑,快步朝江邢远追了过去,顺便把江邢远的行李箱给推走了。
阮迎银的宿舍在二楼拐角处,女生宿舍一向不让男生进来。
但江邢远是为阮迎银搬东西,阿姨便放行了。
江邢远搬着两箱子,站在门口等着阮迎银开门。
阮迎银摸着口袋里的钥匙,迟迟不愿意拿出来,轻声细语道:“江同学,你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江邢远的牙抵住了自己的舌:“送佛送到西,开门。”
阮迎银依旧很犹豫。
书中阮迎银被江邢远报复的场景,她还记得,血腥又令人血脉偾张。
她不是很愿意让江邢远看到自己的房间。
但是江邢远绝对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眼里已经带了威压:“开不开?不开我直接踢开了。”
阮迎银闻言,连忙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江邢远轻嗤了一声,走了进去,将手里的东西随手放在门边。
他四处打量了一圈,眼里带了点疑虑。
卧室不大不小,是舒服的米白色风格。
房间异常整洁,所有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放的整整齐齐,被子也叠成了方块状。
只是,房间有些地方有洞口状的摆设,里面塞了一包包的零食,满满当当的。
他以前认识的阮迎银不是这样的,阮迎银根本就不是爱收拾的人。
江邢远扫射了一圈房间,最终把目光落在阮迎银身上。
她站得笔直,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他现在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阮迎银除了这张脸和前世一样,其他都不一样了。
这到底出了什么差错?难道他重生后,世界改变了吗?可是除了阮迎银,其他人都和记忆中一般。
阮迎银见江邢远沉默不语,而且也不离开,于是她问了一句:“你要喝水吗?”
这其实是委婉的赶客。
江邢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啊。”
然后直接坐在了阮迎银雪白的床上。
阮迎银心都抖了一下,极力控制嗓子里的尖叫,抖着手去给江邢远倒水。
任何一只银狐仓鼠,都不能忍受自己的窝,被人触碰到。
更何况,阮迎银还是一只有洁癖的银狐仓鼠。
待会江邢远走以后,她一定要把床单给换了!
江邢远刚坐下没多久,手机便响了。
他听了几句,皱着眉:“行,我知道了。”然后便挂了电话,站了起来。
阮迎银拿着杯水,仰着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