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材室没有窗,只有门。门不是向阳的,江邢远没有开灯,所以里头很暗。
就在崔晴烟和李彤离开之后,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星期五的最后一节课结束,便是学生最期待的双休。沁中很有人性化,周末也不组织学生学习,一切全凭自觉。
阮迎银站在昏暗的器材室里,能听到外头学生们开心的谈话声。
江邢远早就已经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朝阮迎银走去。
昏暗的灯光下,他神色难辨,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场。
阮迎银一步一步往后退去,直到背部抵在了金属柜门上,柜子里的器材与金属柜相撞,发出哐当的声响。
如果阮迎银现在变回仓鼠本体的话,她想必整只鼠都已经缩了起来,那浑身柔软白皙的毛定然也是竖着的。
江邢远看到她带着点惧怕的眼神笑了一下,手抵在阮迎银和金属柜间,低下头,说话的时候呼吸几乎悉数喷洒在阮迎银的脖颈之间:“刚刚跑步的时候我看你是最后几个,但我看你昨晚倒是跑得挺快的啊。”
刚刚上完体育课,阮迎银出了一身的汗,现在汗液变凉,江邢远的气息,仿佛是一阵刺骨的寒风,冷得她有些哆嗦。
阮迎银低着头,手有些紧张的抓着自己运动外衣的拉链,但她心里哪怕再紧张害怕,说话都是也是好声好气的,仿佛面团一般:“对不起,昨晚我看你长辈来找你,怕我留下耽误你们说话,我就先走了。我应该离开之前先和你打声招呼的。”
江邢远呵了一声,伸手有些粗暴的抬起她的下巴。
他的大拇指压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眼里带着团火:“我最讨厌没有实质性的道歉,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带着滔天的恨意。
阮迎银有些害怕,她的眼神透过江邢远,往外边看去。
门外一片光亮,还有学生们清晰的说笑声。
而门内,昏暗、危险、可怖。
门内和门外,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阮迎银身为仓鼠,一向喜欢黑暗,不喜光明。可现在,她却渴望外头的光亮。
她伸手想要甩开他的手,想往外头走去:“司机还在等我,我今天得回趟家。江同学,只是一段饭,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再你吃一次……”
江邢远一手扣住阮迎银的两只手,将她的手压在金属柜子上。
他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就想狠狠咬上去,咬得鲜血淋漓。
可是他没有。
前世的画面突然间出现在脑海之中,他亲眼看到阮迎银在其他男人身下婉转承欢。
嫌脏似得,江邢远瞬间松开了阮迎银。
阮迎银松了一口气,就低着头想要快速离开。
江邢远一只手伸了过来,拉住她的手肘,力道很重:“我让你走了吗?”
因为刚刚两人的拉扯,放在金属柜子上的跳绳一边垂了下来,在空中微微晃悠。
江邢远的眼神看了过去,然后露齿一笑。
他看向阮迎银。
阮迎银感知到危险,想都没想,就要往外头跑。
江邢远轻轻松松将阮迎银扯了回去。
他的手扣住了阮迎银纤细的腰肢,使力将阮迎银抱了起来,以阮迎银的腰为圆心,将阮迎银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
阮迎银很是惊慌,叫出了声,挥动着双手,带了点哭音:“江同学,你快放我下来……”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