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错觉吗?
身后的人都低着头看自己的书,甘棠望着手里的两朵花出了神,蓝乐君一边看着夫子,一边在手下的书上认真记着笔记,一众玄衣长袍的阮氏子弟坐得笔挺端正,而阮琤更是沉迷于书卷之中,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又是错觉?
无聊之中,他只好去敲系统的小窗一解乏味:“统哥,帮我看看最近有没有人对我好感度下降了?”
系统:【根据系统的精准测算,暂时没有出现好感度降低的情况。】
沈珩一惊:“什么?阮琤的好感度也没有下降?”
系统:【经过搜索,人物“阮琤”对您的好感度平稳上升,请再接再厉。】
卧槽不会阮琤当真了吧?
他只是随便说说让阮琤以后不让他跑腿买胡辣汤了而已啊!这个大方向不能弯啊!看女主啊!
如今沈珩只能寄希望于阮琤是个钢铁直男对他这种带把的人完全没兴趣了,今后管住自己的嘴,好好学习,认真牵线,拽住方向盘不跑偏。
抛掉这些闹心的事,其实他在这里过得不错,每天陪着甘棠练练拳,下午穿梭于甘氏的宅子和城东胡辣汤馆的两点一线,偶尔变成王斯淙陪阮琤聊天,也没出什么乱子。
只是那晚见到的鬼影总是让他心头不安,感觉即将会有大事发生。
这天散了学,他被甘棠强行拉出去喝酒,经过阮琤的时候,他举起手来,正想和阮琤打个招呼,却发现那人面色冰冷,连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他。
什么情况?昨天喝胡辣汤的时候还好好的。
只是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感觉手心一凉,等阮琤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后,他打开手,手心赫然躺着一瓶金疮药。
他低着头闷闷笑了一声,甘棠好奇地看过来,以为他发烧了:“怎么了?”
沈珩摇摇头:“没事,赶紧走吧。”
估计是阮琤这几天看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又拉不下脸来直接给他上药,只好用了这么一个小学生才会用的法子给他送药。
如果他对自己能像对王斯淙那么温柔就好了。
入夜之后,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只有姜楠抑郁不平地在花园里晃悠,一会儿看看天上的月亮,一会低头看看地,沮丧得很。
自从阮玹在姜家主面前告了个状,姜家主便对他大发雷霆,要求他夜夜在花园里反省,不到丑时不准回屋睡觉。
他靠在假山上,百无聊赖地抠着面前的草地,碎碎念道:“呸,多大点事啊,至于这么办吗?”
正当他抠得起劲的时候,眼前突然多出了一抹白色的袍角,他抬起头,刚想破口大骂,却一下子定格在了那里。
面前的“人”没有脚,一颗头颅上生了两张迥然不同的脸,那两张脸不断变化着,最终定格在了两张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