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也是初到天界，对这个地方处处陌生，父帝母神却都没有对他多加关注照顾，因为弟弟出生了。
他整日都孤独的呆在自己的璇玑宫，不知道该干什么，可以去干什么，照顾他的仙子对他不怎么上心，通常除了送些吃食，也都不见所踪。
他便成日无所事事的坐在灵液池泡着尾巴。
那日云彩厚重，他褪了鞋袜又在无聊的泡尾巴，忽听见细碎的脚步声，一抬头，那穿着烟灰色纱裙的小女孩便映入他眼中。
玉雪可爱的女孩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他，直把他看的心里发怵，这丫头才忽然在他身旁坐下：“我也有。”
“有什么？”
“尾巴！”她毫不顾忌男女的撩起了裙子，反倒把他吓得面红耳赤的扭过头，偏偏不知道错的拽他的手：“看，看我的尾巴！”
“这，这不行，你，你快把裙子放下来……”他都快吓坏了，他可是听说了自己已经被父帝跟水神风神许诺了要娶那二位长女的，这要是看了别家姑娘的身子，父帝定然会气恼他做错事，然后不要他的……
许是见他不乐意，女孩随即安静了，还没等他想着是不是穿好裙子了，突然一阵滑腻蹭着自己龙尾鳞片刮起瘙痒的感触让他愣住了。
跟着那种被同类尾巴缠住了自己尾巴的触觉终于令他回过了头。
只看到浮出水面的部分龙尾身上缠着烟灰色的肢体，那肢体似是与他相同，却又区别于鳞片更加的透明薄如蝉翼般脆弱，几乎能看到鳞片覆盖下的半剔透表皮，和淡粉色的柔软筋肉。
“你……你也是……”无怪乎他如此震惊，毕竟传说而言，万年前龙族遭遇末顶之灾，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了后续的诸神之战，以至于战后天地魔人佛五界分裂。
小女孩却面容木然的看着他问：“是什么？”
“龙……诶？”他刚吐出那个字眼，却愕然看到女孩的尾巴末端是突兀的断节，本该长出尾鳍的那一段似是被残忍地斩断了，只有光秃秃的一截肉芽。
“龙？”女孩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的歪了歪脑袋；“唔……那是什么好吃的吗？”
“……那不能吃。”他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那肉芽，放松些自己的尾巴，怕用力会扯疼了她；“你不知道龙是什么？”
“秀姨没告诉过我。”小女孩特别诚恳地看着他；“你可以告诉我，我会记得的。”
龙是什么，沉烟听他说了三五次才彻底记住，倒是对他，一直都没忘记过。
这日没有什么特别，迁星只需戌时三刻牵动即可，瞧这闲着也是闲着，沉烟变硬拽着他去了人间。
沉烟似乎格外中意人间，但凡是能寻得到机会，总要拽着他一起，这么千年下来，历经朝代更改，那尘世的面貌也都随之变迁，所以沉烟总是没觉得人世间何处可看够，即便是同一处，譬如天山或是江南，每次去都能有新发现。
此番便带着润玉直奔扶桑去了，说是季节刚好可以看樱花。
润玉只觉得好笑，就算看花，夜里哪里有花开：“除了昙花，我还头一次听说尚有其他花也在夜里盛开。”
“有的。”沉烟带着他从云里落下来，沿着蜿蜒崎岖的山路拾阶而上，明明两人可以直接飞到山上，偏她突发奇想徒步爬个山；“满天星啊，睡莲啊，夜来香啊，都是夜里开的花。”
“……那劳烦你都带我去看看吧，不然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多的花。”润玉看了眼被她窝在手中的手，眉眼温润好似那月光。
“可以在灵液池里头种些睡莲，这样以后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