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令人痛心,亏我还专门给烟儿你准备了最好的红线,怎么烟儿你如此生分于我,连声叔父都不愿喊……”月下老人显得极为的痛心疾首。
可惜沉烟跟啥也没看见似的,只躲在润玉身后动也不动,润玉对此也是毫无办法,他是劝过沉烟不下百回,但沉烟一意孤行的很,怎么都不曾改过。
眼下为了不让月下老人陷入尴尬,润玉只得安抚对方:“叔父莫要伤怀,沉烟本也不是你的侄辈,这声叔父确实不该叫……”
月下老人当即瞪他一眼:“怎么不该叫了?你们两这千年来同进同出的,怎么着?你还打算吃了不认账了!?”
润玉顿时头痛起来,月下老人自己就是个写话本子的,有时候话里套话着实让人下不来台。
“您与红娘也同进同出几千年,敢问何时娶红娘?”沉烟微微探出身子面色冷淡的看向月下老人;“且闻万年前,您与天帝同征四海八荒甚至同帐而寝,可要嫁给天帝?”
月下老人起急得跺脚:“嘿!你这娃儿!我老人家好心点明你们两,你却这般不识好人心?还说这些浑话气我?”
润玉眼看月下老人的手机要戳到沉烟脸上了,赶紧把沉烟藏往身后拦住叔父:“叔父莫恼,沉烟并无恶意,你老一向爱开玩笑,别跟她一般计较……”又回头看沉烟道:“叔父同你我说笑呢,你也是,何必跟他一个长辈过不去。”
“我也同他开玩笑罢了,他何必跟我一个晚辈计较。”沉烟虽是面无表情,可这话说的明显是气狠了。
“好你个沉烟!开玩笑也不知道分轻重吗?你连天帝都带上了……”月下老人见这女娃死不认错,登时也不依不饶了;“这话要是传到天帝耳朵里我看你……”
“那走吧。”沉烟猛地站了出来拽住月下老人的手,扭头就走;“我们到天帝跟前说,你说你那句润玉吃了我不认帐,我说我那句你跟天帝同帐而寝,也让天帝知道在他兄弟眼里他儿子是个睡人姑娘不认账的。”
沉烟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举动反倒吓得月下老人连连后退:“玉儿,玉儿你快管管她,这,这像什么样子,一点小事儿就要闹到天帝面前,传出去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润玉满脸为难的苦笑着道:“这……叔父,我哪管得住她……”
沉烟硬拽着月下老人朝前走,语气毫无起伏的道:“不是您说要说给天帝听吗,我这是谨遵您的吩咐。”
月下老人这是使出了吃奶的今儿要把自己往后拔,结果那股拽力徒然消失,倒是他一个冷不防失去了阻力,直接一屁股坐地上了。
沉烟优雅转回身来俯瞰他,一双秋水美目中毫无生机,看的人心里发怵:“同进同出就是有苟且,这是哪门子的强盗逻辑,月下老人你活了没有万年也有千年,身为长辈对自己的子侄做这般污秽的猜测,又是哪门子的长辈?生怕别人不去同你一起给你侄子泼脏水是吧?”
“我,我,我哪有!?分明是你自己恬不知耻老跑去找我家玉儿,你要是没做过怕别人说什么!?”月下老人自觉自己底气十足,说话间还跳了起来指着沉烟的鼻子;“真是没见过比你更不害臊的,姑娘家家,成日跑一个一有婚约的男人屋里去,自己做的出还不让人说!”
“我找他怎么了?我光明正大的去,若有猜疑大可一同来,璇玑宫大门没锁死,只一味猜测就认定事实,这天界何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