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此侮辱,先花神不堪折辱,便要去忘川饮下忘川水,又遭天帝阻挠,她欲跳下忘川自毁,亦是被天帝拦住,更甚,天帝随后将她软禁。
“天帝竟如此待她!”洛霖听了这些又气又恨,一双眼瞳都被怒火烧红。
沉烟就和润玉躲在结界屏障后静静看着那个人气急悔恨不已的模样,既不觉得畅快,也不觉得酸涩。
毕竟沉烟也不知道,父母究竟是因何结合生育的她,不知道的事情没有立场去评价,她唯一能对水神开口质问的,只有她自己所在他那里经历的。
不日后是天帝天后摆宴犒赏出色仙家功臣,为解除锦觅体内的至阳灵气,水神便决定携同锦觅一同上凌霄宝殿。
此时长芳主忽然道:“……尚有一事需问仙上。”
“长芳主请说。”洛霖越过长芳主看向小屋内,直觉满心温软,又怜又爱。
长芳主同海棠对视一眼,而后开口道:“当年仙上与天帝定下上神之约,要将长女与天帝长子婚配……”
洛霖立刻懂了她的意思,以为长芳主是怕那婚约会被……那个孽障占了,连忙做了个手势抢言道:“长芳主大可放心,我之长女,只有锦觅,那……那沉烟不过是临秀同情孤女收养而来,怎配得上夜神大殿。”
沉烟是被润玉硬拽走的,否则她当时就要一掌打出去了。
润玉自己也觉得万分气恼,可这时候绝不能让沉烟冲出去,否则场面只会更加尴尬,还暴露了他们两一直在偷听。
“你拽着我作甚,什么配不配的!”沉烟气得鳞尾都出来了;“你从头到脚都被我盖戳了,就是我的,他什么意思!?要把你在塞给锦觅!?当你什么啊!?当我什么啊!?”
润玉拽到怀里安抚她:“是是是,我是你的,谁也拿不走……你也听到了,水神跟先花神情意深厚,此番寻的爱人为自己所生之女,难免欢喜过头,你别急,别忘了旭凤。”
沉烟深吸几口起都没能冷静下去:“……就算,就算没喜欢过我母亲,我怎么就不是他女儿了……我灵脉与他同根同源,他怎么能不认我……”
这件事确实非常蹊跷,便是他自己——虽然从未听父帝提起过母亲,可也不至于连他也不认,水神又何至于对沉烟这般排斥。
“许是有什么万不得已的苦衷……”润玉也只能做这样的假想。
“万不得已……”沉烟犹如当头棒喝,徒然就清醒了,也冷静了:“也是呢,呵呵……”
她这般笑的苍凉,润玉顿觉违和,低头去看她问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测?”
沉烟却掩去了眼底的讥讽,仰脸对他笑的温柔:“没有,也不早了,你该去值夜了。”
润玉蹙起眉头,倒也没再继续追问她:“也好,你今日听了这许多事,一定也累了,好好休息。”
沉烟乖巧点点头,目送润玉出了璇玑宫,自己一个翻身扎进灵液池,直沉入池底朝上看,粼光闪烁的水面像是一面遥远的镜子,模糊的折射着她自己。
她想啊,如果,如果天道尚有一丝怜悯,那她也可以继续像从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只要能与润玉携手共白首,那件事情她真的可以就此埋葬。
可若是,若是这最后一丝温柔也不给她……
天将明时,润玉从布星台下来,途经南天门看到了水神带着锦觅拾阶而上,水神牵着锦觅的手,配合修为低下的锦觅一步步走上玉阶,神情慈爱没有半分不耐烦。
如果真要做比较,润玉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