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你这小可怜,亏得我这有不少草药,不然你这脸都要毁了。”说话的人语气温和,长得也非常秀美,注视她的目光像是在注视着什么稀奇珍宝一样充满了柔情;“来,把药喝完了再睡会,过两天就能下地了。”
她还有些恍惚,懵懵懂懂的喝完了一碗药汤,等那人扶着她躺下,才嘶哑着声音开口道:“阿爸呢……?”
这秀美的女子似乎是有些错愕,随即眼波流转变得更加怜悯这小家伙,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道:“你阿爸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你长大了就能去找她了。”
她还是不懂,她阿爸怎么会去很远的地方,阿爸不是成天躲在山洞里不出来吗,怎么突然就愿意跑出去了,还很远……
但她来不及想跟多了,喝完药的她晕晕乎乎的,很快又合上了眼。
看小姑娘又在睡过去,秀美的女子这才拿着碗起身离开了这小屋子,掩上门后,她回头迎上了正在院里砍着柴火的男人:“这娃娃好可怜,她阿爸阿妈怕是都不在了,不如我们收养她吧?”
男人顿了顿举起斧子的手,随后波澜不惊的继续砍柴,淡淡道:“你自己想清楚,她现在化形都不会,虽然这地方来人少,但不是没人来,万一被看到了……”
他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了完整的面孔,左边的脸上满是坑坑洼洼的伤痕,像是曾被猛兽一爪子拍在那里留下的狰狞痕迹,连左眼都是可怕的一个窟窿,但完好的右脸依稀看得出曾经的俊朗:“对你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女子却微微一笑,仿佛毫不在乎男人暗示的后果道:“大不了就是再搬家,反正由你负责扛东西。”
她拿着碗朝厨房过去,边走边道:“我会教这孩子如何化形,不过多了个孩子以后你打猎可就要多辛苦些了。”
男人嗤笑了一声道:“多养个孩子能有辛苦什么……我明天去趟村里,那娃儿总不能一直裹在被子里,你看看换什么花色的布料,给她做身衣服吧。”
“小姑娘家,你挑些鲜艳的吧,桃红柳绿的太俗就别了,鹅黄天青水蓝就不错。”女子本就是女狼蛛,擅长织布,各种样式不在话下。
只是这地方小山村,做这些不大合适,人心难测她已经经历过太多,知道有些时候藏拙反而能活得好些,所以来到此之后,也就没怎么织布,就靠养鸡养鸭种种菜凑合着过,反正还有男人打猎分担着,这日子也不算差了。
隆冬时下了几场雪,胡夫也就没再进山里打猎,这天气里还能有收获只会让旁人羡慕里夹杂着妒忌,从而悄咪咪跟在他身后去看他如何有这样的收获,反而暴露了他一些异于常人的地方。
朱娘一早就风干了许多野味,足以保证他们一家三口就算是隆冬腊月雪满天,也都能喝上热乎乎的肉汤。
“念念,来喝腊八粥啦。”
入冬以后就很少在小厨房那边开火煮东西吃,毕竟虽然离主屋很近也还是在外头,风雪大的时候也不好生火,胡夫就在主屋中央起了个火灶,既能烧饭做菜还能烤火,息了火那热量也能让屋子里暖洋洋,一举多得。
小丫头掀了门帘从里屋出来,扭着鳞尾到朱娘身边盘踞坐下,这小半月养好了些,看起来总算面色红润不是病怏怏的了,端过朱娘手里那碗冒着热气的腊八粥,顺势就卧倒在朱娘怀里跟没骨头似的:“干娘,开春时候,我想顺着河流上去找找阿爸,可不可以?”
“没良心的丫头!”朱娘掀起的把她往外推,扭头就对正在削腊肉往锅里丢的胡夫红了眼眶:“这样不熟的白眼狼要去找她亲爸爸,你给我把她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