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不知道艾瑟琳小姐这么快就取得了你的信任。即使您希望借助媒体的力量，昨天来拜访的维姬小姐，她身为《哥谭公报》的主笔记者，拥有丰富的危机处理经验和引导舆论的经验，也显然是个更完美的选择。”
“这不像我平日里的风格？对吗，阿福。”
布鲁斯终于开了口，他抬起眸，看到管家并不赞成的神色。
“少爷，如果您仅仅是想检验艾瑟琳小姐，确定她是否是站在你这一边的，那今天的任务无疑会替她在这个城市里树下无数的敌人，而且她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您可能不知道，昨天艾瑟琳小姐在乘坐空轨时遇到了混乱，为了保护一个老人受了伤，当时她面对的还只是一堆普通人，而不是雇佣兵。”
布鲁斯的眼神终于有了变化，他愣了一下:“她昨天受了伤？”
“虽然看不出来，但是医院的数据库显示艾瑟琳小姐有轻度骨裂。而且虽然我一直在关注艾瑟琳小姐，但是除了她的人缘好到连街区的流氓都愿意帮她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异常的举动。”
布鲁斯想说这是什么道理，能让流氓都围在自己身边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异常。或者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异常。
但是布鲁斯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而是看着阿尔弗雷德:“听上去，倒不是我信任她，而是您已经信任她了。”
“说真的，少爷，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完美的孩子，就像是年轻的你一样完美，她热忱，善良，性情柔软，如果您的母亲玛莎夫人还在，她一定会喜欢这个孩子。”
“但我现在在你眼里，倒是像个蝙蝠习性的怪物。”布鲁斯轻轻一哂，垂着眼睛看不出心情来。
阿尔弗雷德语气放轻，像是怕打扰他思考:“少爷，我一直为你感到骄傲，就像是艾瑟琳小姐说的那样，能亲自看着少爷您成为一个英雄，我的感触才是最深的，我之所以总是劝你，也只是怕少爷忘记了最初穿上蝙蝠衣时的自己。”
“……英雄。”布鲁斯念了一句，他最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个英雄，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离这个概念越来越遥远，甚至偶尔的……
背道而驰。
艾瑟琳把布鲁斯交给自己的证据提交给自己的主编米莱丝·奥特的时候，她显然对于资料的来源非常好奇。
“布鲁斯韦恩？我的天，我没想到有一天会是从布鲁斯韦恩手里收到这份证据。”
米莱丝·奥特笑眯眯的随手把那些证据收进扫描仪里，“你知道的，人们现在都在怀疑布鲁斯先生的家族，一份出处神秘的证据里，韦恩家族看起来并不清白。至少，比我们想象中更不清白。”
“什么？”艾瑟琳马上露出一副这很荒谬的神情，她罕见的反驳了自己的上司:“我不觉得布鲁斯先生是坏人。即使现在的证据指向韦恩家族，但是布鲁斯先生还没有会因此被任何人定罪。”
“艾瑟琳，我希望你不会是因为布鲁斯的慷慨而对他……不过，我想我明白，我和你一样，觉得布鲁斯少爷有些无辜，人们都知道不能将父辈的功绩也放在他的子嗣身上，但是颠倒个情况，却需要把对父辈的愤怒转嫁到他们身上。”
米莱丝知道布鲁斯资助了自己的这位新职员一份大数目的金钱，但这不影响米莱丝对于艾瑟琳的看法，假如艾瑟琳只是喜欢钱，那她就不会拒绝米莱丝把她推荐给露易丝莲恩的想法了。
艾瑟琳身为一个外乡人，却对哥谭有着比大部分人深沉的爱，她眼中的哥谭有着别人不太懂得的魅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