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这几天同样一幕四处在上演着,一个有些精瘦的身型四处乱窜,逢人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长篇大论,直到把人说得动摇起来了,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远处,梁夕难得穿了一身非正式的休闲服,和程弥生远远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
“他一直这样?”
意有所指地问,梁夕扭头看着程弥生。
如果不是程弥生说的话,他竟然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在老城区里搅和他的好事。
“是啊,听王叔的意思,他叨逼了好些日子了吧,还真的有不少人忘了他过去干的事,信了他的话。”
点了点头,程弥生说起来还有点唏嘘。
他得了原身的身体,基于原身的信念,也帮了老城区不少人,算得上是这一带有名的好心人了。
但是他之前去劝他们签合同的时候,反而却得到了不少人的怀疑。
比如说什么,觉得他之所以劝大家签合同,其实是因为和那边是一伙的,签一户有多少提成。
诸如此类的风言风语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些他曾经帮过的人家,最近见面甚至招呼也不打了,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不善,仿佛他已经从他们身上收刮走了百八十万似的。
他也不是个纯粹的好人吧,程弥生自己是这么觉得的。反正他关照这些人,是基于原身的意思。
既然别人觉得他不怀好意,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劝说。
不过那个瘪三可不一样了,那家伙和原身差不多,都是老城区里的老人独苗苗,老人去世的早,他们两个差不多同一时期失去的爹妈。
但是两个人却走的是不同的路子。
原身乖巧懂事,在学校里拿着奖学金供自己继续读书,邻里也帮助了不少,是个很正面的人。
但是那个瘪三就不同了,他爹妈刚死,他就把家里剩下的财产都拿去吃喝玩乐,听说还染上了赌。
要不是邻里相帮着,他爹妈留下的那套房都要被人拿去抵押了。
但是瘪三并不领情,反而觉得是邻里阻碍了他发财。从此之后,他就经常在附近干点小偷小摸的事情。
不少邻居的钱都被他偷过,也抓过。但是送警局没几天,未成年,又给送了回来。
时间长了,大家都忘了他的名字,就喊他瘪三,坏事做尽。
听程弥生说着,梁夕却注意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要这么‘好心’?”
程弥生本来想说谁知道呢?正好瘪三一转身,露出了正脸,他定睛一看,顿时拉下脸来。
“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梁夕看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心里多少猜到了什么。
程弥生用手机远远拍了张照片,然后把照片放大给梁夕看了一眼。
“你看他这个位置。”程弥生在照片上点了点,梁夕凑过头看了一眼,呼吸轻轻洒在程弥生的侧脸上。
“这个位置,有什么不对吗?”他问。
程弥生不自觉地摸了摸脸,才点点头。
“对,太不对劲了。我给他看过面相,这家伙命中缺金,无财的命格。但是这个位置却代表他最近有一笔偏财,这颗痣他以前脸上是没有的,现在有了,就说明他最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到了这么一笔偏财。”
而且看这颗痣的大小,貌似这笔钱还不少。
但是瘪三从小就只会坑蒙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