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却还是想说什么,再说下去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说又觉得心中有愧,又闲聊了几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好赖钟槐烟看出言念心思,又莞尔道:
“这阵子我得空,日后便是去校场盯着他,保证他捅不出篓子也没谁会伤他,言公子你看这样可好。”
“如此自然甚好。”
黛色的天空依旧辽阔飘渺,星星在上面组接着星罗棋布般的天体图案,漫天的星辰花在风里轻轻摇曳,一瓣瓣花也渐渐收拢,远远那边宫奴们从灵田里三三两两地出来……
想起之前自己说的……得到多少便是靠多少活下去。不管这究竟是块被抛弃还是被诅咒的土地,有这样的风景情致,又为何不感激而珍惜呢?
一连十日过去,风平浪静。
日日赶工,熬的几乎眼瞎,终于大功告成。言念吩咐人做的衣裳前几日送来,后又对着《阵法大全》,将能够绣在衣服上抵御伤害与攻击的阵法全部按着美学规律绣了上去,倒是显得别致优雅的紧。
看着千与兴奋地照着镜子,满心欣慰之际突然发现桌上的睡鼠不知何时钻进了衣服里,还十分欢脱的游走抓挠。
“为师只通琴曲与阵法,多数时候自然是护不了你周全,所以尽为师所能,……”言念徐徐说着,一边腾出手去逮那只睡鼠,心里庆幸君千与得了新衣服并未注意到自己的窘态。
“师父您对徒儿真好,徒儿一定不负您的厚望,誓成天下第一剑!”
“等等,别系这条腰带,在为师房里,这就来拿给你。”言念进了屋,总算是从腹斜肌那里逮住了睡鼠,又从架子上取下来一条花纹更加繁复到几乎眼花缭乱的腰带,整理好了衣服拎着睡鼠才出来。
“这衣服你若是不愿没人脱得下来,而这腰带更厉害!你若是不愿也没谁近的了你的身,就伤害不了你。”言念得意解释着,千与接过来腰带,“这花纹倒真是,徒儿从未见过,倒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白准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师父用心良苦,这十日来食不知味又夜不能寐的……只是徒儿似乎听说这样的衣服都是远行的丈夫担心妻子……用来确保妻子贞洁的——”
言念白了他一眼:“罚你抄你曲子可抄完了?”几乎都没敢看君千与的反应。
白准递过一张请帖:“门主请您同春秋先生一起在界碑议事。”然后就讪讪退下。
手上的睡鼠又开始蹭……
“这……阿甜,似乎有点欢脱过了,是不是中邪了还是中毒了?”言念终于忍不住问。
君千与笑了,接过来:“是曲瑚,曲瑚拿我的血给它下了血蛊,它跟我心意相通,我也能控制它。”
“为何给它下这种血蛊?”言念相当不解,听说过也在小说里见过,魔族手段之一,邪毒法子用来操纵人心,只是从未见过谁要这样控制一只小的可怜的老鼠,即便是似乎不同凡响的睡鼠。
君千与拿着鼻尖蹭了蹭睡鼠,解释道:“这是师父送徒儿的第一件礼物,徒儿自然要好好养她,只是阿甜她太脆弱了,下血蛊倒不是要控制她,只是怕她有危险徒儿也能帮她找地方躲一躲。”
言念了然点点头。
看着千与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为师竟不知,曲瑚姑娘竟和你这样交好。”
系统:【啧啧,目标对象收到无比良苦用心的礼物一份发糖+10】
过了一会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