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一通人仰马翻,钟槐烟哭的稀里哗啦……一通折腾后总算哄得千与还有阿甜睡着了,言念才长舒一口气,静下心来带上房门,就着记忆画下了这日星谱。
次日,白准拿着抄好的琴谱来给言念过目。不看到好,一看又是忍不住想拿捏这样看上去规规矩矩的正派弟子。
“你这横七竖八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存心气为师不是?”言念确实生气,好歹出自梵音阁,而无论哪一本典籍的哪一章哪一页提到梵音阁中人,都会跟一句:各个生而识曲,音律天赋旁人修炼百年不及。
再看眼前徒弟……平庸的毫无梵音阁弟子特质!
“徒儿不肖,还请师父责罚,只是可别气坏了身子……”
“你还担心为师身子,怕不是在故意的?你自己看看你自己,梵音阁怎地会有你这样的弟子?”话一出口看着白准眼眶都红了,也觉得自己说的实在过分,可是言念见了那么一张脸,又忍不住生气,这孩子比起千与,实在不好琢磨的多……
千与一双眼睛虽然遮蔽,但是种种情绪还是藏不住,真实又真诚的人若是引导得当定是可以引上正道。
白准就……言念看不出来有什么弯弯绕绕的心思,却也真的看不出他的深浅……
一点不会的曲子自然会大方承认不会,会一点就做出精通的样子想蒙混过关,骂他罚他也通通受着没有怨言……不是聪明用错了地方就是真的太平庸!
“徒儿自然是不敢……”白准老实认错。
往往这种人最难对付,认错也诚恳,但是就是毫无寸进,再责骂下去也下不去口。
言念转身从架子上掏出来一沓字帖,扔给他:“想来估计字写得也不怎么样,今日到此为此,下去练字!”
想了想又问道:“为师之前让你帮忙找的……关于乌羽门祖师爷的记载,春秋先生的馆藏阁那……应该是有?”
“自然是有,在徒儿房中,一时竟然忘了给师父您,徒儿这就去拿来给师父您过目。”
“罢了,你且赶快去练字,为师自己去拿。”
日子便是又安稳了数十日……
周逸尘总是有新的法子来折腾,言念也曾装模做样拿着一本剑诀去找他参参,没想到这老古板精明起来亦是有狐狸一般的洞察力,一眼看明来意,竟直接跳过见面寒暄和你来我往的几句客套,另掏出一张人体骨骼经脉图一板一眼地单刀直入——
“言公子,今日便是来给你讲讲人体的各种要害!”
言念便是只得温和接一句:“愿闻其详。”
“身体骨骼关节,还有经脉交合处气血流通处,都是需严防地要害,要致人于死地便往往攻击要害攻击重防攻击生理软弱之处,或是以擒拿之法断人骨骼关节。”
“嗯,是这样。”言念端着茶杯欲打断,“只是为师日日为他涂药酒,揉捏瘀肿……”还要听他日日啼哭抱怨,“委实是心疼了些……你我皆为人师,自然能体会得到我的心情。你我既然都是为他之好,我也就不妨直说,能否下手轻些?来日方长——”
周逸尘却是完全没理会言念这番肺腑之言,接着道:“这些极限训练计划是我亲自制定的,精确到了每一炷香!旨在让他的身体趋于协调完美。负重长跑锻炼体力,铁砂掌锻炼手腕与手掌,沙包阵中练习反应能力与身体韧性,棒阵与梅花阵中强化身体强度……缺一不可,都有用心!”
顿了顿周又补充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