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当日晚宴,门主所说的……”话至这,言念压低了声音,示意春秋先生靠近些,“内鬼。”
春秋先生似有所悟,转着眼珠点了点头,暗自又思忖了一会深深拧起了眉头:“不对不对,说不通,星罗盘上的异动说不通,内鬼哪有能耐动门主的星罗盘?”
言念想到星罗盘,冷汗又滋滋冒了出来,清晰的毫发毕现的疼痛卷土重来,脸色也变得难看,小声道:“门主与我从前都不曾见过,虽不曾轻敌一直有所提防,只是不曾想竟然会走到这步。”
春秋先生掏出星罗盘看了一眼:“此手段阴毒,用他人魂灵炼成魂晶来增加自己灵力,这种手法老夫也只在一卷《异术典籍》上见过。”
“不知此卷在何处?”
“你有所不知,之前你的大徒弟白准有次替我整理书简,一不小心失手烧掉了整整一书架的书,那本早该毁掉的残卷,已经化成灰烬了。”春秋先生回忆道。
“竟有此事。”言念轻轻皱起眉头,感觉到头脑中的种种思绪突然之间就变得混乱起来……又因经脉尚未复原,无法动弹,整个身子都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动起来……
“言念……你怎么了?君千与!靳药师!白准!快来人啊……”
“师父!”千与急忙跑过来,冲到了药池边跪在旁边,急得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师父,都是徒儿的错,徒儿应该时刻守着你,谁来都不走!”看了看旁边的计春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把人摔到地上,“你干了什么?是不是你下的毒手?”
眼看着千与的魔爪就要伸向可怜的春秋先生的头发,被正好赶过来的靳药师还有白准适时拦下:“住手,孽徒!春秋先生怎么会害你师父?害你师父岂不是与整个乌羽门为敌?冷静些!”
“那我师父明明好好的,眼看就要恢复,怎么现在……”君千与瘫坐在地上,仿佛整个世界的支柱倒了一般。
钟槐烟还有周逸尘后脚紧跟着赶过来,一时人仰马翻乱成一锅粥。
靳药师急急检查,言念此时浑身紧绷僵直,一双眼睛瞪得出其大,模样十分可怖,仿佛下一秒就会永远闭上双眼。
最后忧心忡忡地下了结论:“这是入魇了。”
钟槐烟轻轻将君千与搂在怀里,安慰着,若有所思:“药师可否检查检查药池中药物是否被人动了手脚?这究竟是有人设计还是……”
“真的有人要害我师父?”君千与突然像被刺激到一样,拨开了围着的人群,向着站在外围的白准一阵不由分说地乱揍,“师父的药是你负责煎熬的,出了问题一定是你搞的鬼!”
白准被几拳砸的眼冒金星,丝毫没明白这突从天降的大锅,竟一时不知道如何辩解,语无伦次求救地看着靳药师。
靳药师捻着胡须,心中却仿佛早有考量:“药没有问题,此种情形我行医数十载,治过的疑难杂症不计其数,入魇也曾有所闻……”
“你快说啊!”春秋先生急急抢白,靳药师向来就是个你越急他越慢条斯理不为所动的性子。
“一切无异,只是药泉长久不用,活泉时候我用药过猛,还添了几种稀罕珍贵的药材,其中有一味‘忽地笑’,此药甚猛,这点钟槐烟应该记得,这味药掺一点进冷生香,直教人含笑忆旧事……”
众人皆不解,听得云里雾里。
钟槐烟却明白了,向着众人又继续解释道:“我刚刚一进这药泉,就察觉到空气中有冷生香,所以才问药师是不是用了‘忽地笑’,想来药是没人动过,只是有人费尽心思,想让言念……忆起旧事。”
“所以说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