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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东海破7
必介怀。”

    鸢曳:“……”

    鸢曳又斟起一杯酒:“还是要谢的,前几日给大帝送请帖,听我家信使带话回来,说您今日有事要同我说,不知是什么事?”

    “现在不便多言,”阿福故意端着架子,“不知龙帝散宴后可有功夫,可否单独约谈?”

    “自然可以。”鸢曳略一垂首,纤长的颈项微弯,被红色衣衫衬得雪白的皮肤,在淡蓝色结界的映照下更添一抹冷白。

    厥川看着鸢曳,缓缓舔了一下嘴唇。

    蛇帝没来,派了蛇族副君,也就是蛇帝的弟弟来赴宴。副君的座位与天衡相对,二人遥遥举杯示意,笑着饮下藻酒。

    副君之位仅次于蛇帝,派他来也算不辱东海。

    鸢曳一一与天衡和副君寒暄、敬酒,唯独落下了厥川,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权当没有这个人一般。

    厥川气不过,殿堂之上又不敢乱发脾气,也舍不得说鸢曳一句,只好将脾气撒在他向来不喜欢的这个蛇族副君身上。

    摆出一副傲慢的神情,双手环胸喊道:“喂,你怎么来了?我听说人家龙帝请的可是你哥哥。”

    蛇族副君名唤篱仁,生了一双紫色瞳仁,长相俊美,可能是眉目狭长的原因,总感觉他身上有一丝阴邪之气。

    厥川那一声嗓音不小,引得离得近的几个人都看了过来,篱仁也不尴尬,施施然端起酒杯,朝鸢曳遥遥一敬,缓声道:“本来该是家兄来的,但近来族中事多,哥哥疲乏至极,前日竟昏倒在案,是如何也来不了了。但龙帝陛下的面子蛇族不敢拂,也不当拂,因此哥哥卧榻中吩咐,让我这个亲弟前来替他,还望龙帝陛下莫要怪罪。”

    鸢曳喝了几杯酒,眼尾沁着一抹薄红,笑吟吟地听篱仁说完这番话,亦举起酒杯:“副君哪里的话,您肯来就是给东海极大的面子了,既然蛇帝身体不适,副君不如帮我带一份扶桑果回去给他,蛇帝吃了也许就好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替家兄多谢陛下了。”篱仁饮下酒,含笑看了厥川一眼,眼神中有一丝直白的挑衅。

    厥川气的半死,本想辱篱仁,却让他平白多得了一份宝物,忍不下这口气,又要大放厥言。只是嘴还没长开,就被天衡施力捏了一下手臂。

    “闭嘴。”天衡低声警告。

    厥川见天衡面容严肃,便不敢再造次,只好咽下这口气。

    阿福一直悄悄用余光盯着鸢曳,数着他喝了多少杯酒,恨不得将他的酒盏倒空,免得脸红嘴红,惹人觊觎。

    篱仁与天衡交换眼神,趁大家不注意,以传音之术对天衡说:“怪不得你心心念念,原来是个能艳杀山海的。”

    天衡佯怒,瞪他一眼:“莫要瞎说。”

    一场宴飨,坐在首位的几个人都食不甘味,各怀心思。

    鸢曳灵脉为火,本就不宜饮酒,酒入体内会与火纠缠,愈演愈烈,烧的浑身发热,四肢虚软。

    阿福都看在眼里,暗自收紧了拳头。

    在别人眼里,这样的鸢曳可能是一道美味的点心,软熟可口,在阿福眼里,却只剩了一腔心疼。

    宴会结束的时候,鸢曳连颈项都烧的泛粉,耳朵尖更是绯红,送宾客离开后,想起还答应了祸帝要单独约谈,强撑着让人先送祸帝到西蔷殿,说自己稍后就到。

    喝了一盏醒酒茶,刚要起身去西蔷殿,就来了个通报的小宫女:“陛下,祸帝说自己醉了酒,想先歇息,事情明日再说。”

    “知道了,下去吧。”鸢曳活动了一下手臂,心中松快了一些,打着呵欠唤大宫女来伺候着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