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柏的吻如同小孩子吃糖一般,啄一口,舔一下,反复几次,乐此不疲。
“为什么不回应我?”过了几分钟,裴玉柏分开紧贴的地方,不爽质问。吻是吻到了,可是小混蛋跟个木头似的,只会静静地注视他,眼底的无奈仿扶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因为不是时候。”江耀低头,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腹在裴玉柏水润的唇瓣上擦拭。
“为什么不是时候?”裴玉柏不明白。喝醉的他脑子理解能力很差。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既然他吻了,那江耀就得回应。他们是合法的恋人,小混蛋连亲吻都不愿意满足他了吗?
江耀双手附上裴玉柏的脸颊,神色认真,告诉他。“裴玉柏,如果你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生病的话,现在就应该跟我进屋再谈。”
脸都冻僵了,还跟他纠结这种问题,幼稚死了。
“进了屋,你就会和我好好谈?”裴玉柏皱眉,显然不信江耀的话。
喝醉酒的裴玉柏是最难搞的,江耀深有体会。他需要像哄孩子一样,用足够的耐心引导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对待裴玉柏,江耀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我保证。你想想,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到过?”过去,江耀不会随时随地的无条件满足裴玉柏,但只要是做了口头保证的事情,他从来都不会爽约。
不轻易许诺,许诺就一定做到,是他的原则之一。
裴玉柏歪头,很认真地思索。
好像确实是。小混蛋一旦敢口头答应他某件事,就从来没有没做到过。
“好吧。”裴玉柏抬手,覆盖住江耀放在他脸上的手,借机蹭了几下,然后反手抓住,霸道的同他十指相扣。
握得紧紧的,确保不会被挣脱,他才仰起头,对江耀得意地笑。“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江耀总算把某位幼稚酒鬼带到自己的卧室。
江耀拉住裴玉柏到床边,让他乖乖坐好,他要给他找睡衣,把身上沾染湿气的衣服换下来。
“我要你帮我换。”裴玉柏不肯接过江耀递过来的衣服,执拗地望着他。
江耀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什么?”裴玉柏哼唧。
“没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江耀直接将衣服塞到裴玉柏怀里。
“江耀!”裴玉柏不开心,伸手扯住江耀的衣袖。他坐在床上,扬起脸望站在他面前的江耀。态度一开始气势汹汹,后面整个小表情变得可怜兮兮,问:“江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没等江耀想到怎么解决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裴玉柏便自问自答起来。
“我知道你不要我了。你肯定不要我了。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你既然能尝试改变自己,接受你曾经不需要的感情,会去做曾经觉得没有价值的事物。你既然可以接受江止涛,接受乔雨桐,接受裴傲宁,为什么偏偏不能接受我,选择不要我了呢?明明你第一时间最该选择的那个人,是我啊。”裴玉柏可怜巴巴地指控江耀惨无人道的行径。
重生前的十年,加上重生后的十年,所有的感受在酒精作用下交杂在一起,一股脑地涌现。
裴玉柏越想越委屈,越说越不甘心。
清醒的裴玉柏可以理解江耀所作的一切选择,可喝醉的裴玉柏没办法去理解这些复杂的弯弯道道。
这可怜的语气,仿佛下一秒会绷不住,立马哭出来。
江耀叹气,就地蹲下,将裴玉柏的手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