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大半夜跑去那小妮子的房间做什么?”这是一道女人的声音。
“我专门找过那丫头,他只告诉我是他为了借助她的能力。剩下的就是不肯说,说是怕他生气。”这是男的声音。
“我就奇怪了,一年不见,他怎么就会想着离开裴家,做个什么花店老板?是裴家给他的不够好吗?爸爸您也不拦着他一点。”
“他现在28岁,不是小孩子,什么是对的,什么是做错的难道还拎不清状况?再说,当初我没少拦着你别干蠢事,冷静点。你哪次听进去?我老了,管不动你们了,你们爱怎么怎么。”这道男性声音带着沧桑感。
“我和他可不同,至少不会拿自己身体开玩笑。28岁又如何?还不是不顾自己那副脆弱的身体,大半夜冒雨去敲小辈的门。明知道自己身子骨不算好,总是让人操心。年龄再大,他就是一小孩子。”女人的声音既嫌弃又无奈。
“行了,少说两句。在我这里,你们三个都是做事不考虑后果的小屁孩,谁都没有发言权。那边还等着我去主持,你们在这守着他醒来。”
脑袋嗡嗡地响,裴玉柏听得模模糊糊,这些声音对于病痛中他来说过于吵闹。
“吵。”他一边挣扎着张开眼,一边表达自己不爽。
哪会有人在病人的床头叽叽喳喳说一堆?还全是数落的话,真是一点都不知道顾忌病人的心情。
半睁开眼,只见一旗袍女人抱着手,懒洋洋地靠在对面的木墙上,她右手边坐着另一名俊朗成熟的男人,眉目冷峻,穿着类似古代剑客的劲装,衣摆绣着暗紫色的竹叶,隐约可见周身有东西浮动,他的位置正对着裴玉柏的床。
这是裴玉柏的两位兄姐,裴玉澜和裴予柠。从外表看也不过二十五六岁,其实三十好几了。他们兄姐弟,很好的继承裴母那张到现在依旧过人的容貌。
他们还是老爷子在“那边”最为得意的象征。
那是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在“那边”这两人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因为忙着搞事情,时常见不着他们的面,只有在裴家祭典日这俩才会不约而同地出现。
“醒了?”裴予柠见裴玉柏撑着身子坐起来,顺手在桌上拿起一杯凉透的水,经过她手中,水温在短短几秒腾升到适宜的温度,递给裴玉柏。“病了就多喝热水。”
裴予柠的能力是御火,战斗系,可以瞬间杀死一个人。
温热的水划过干涩的喉咙,裴玉柏蹙眉,因为有些疼。
“瞧瞧你这模样。”裴予柠弯腰,挑起裴玉柏的下巴。裴玉柏这个弟弟,在她眼里太弱了,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体素质,或者心理素质,都脆弱得不堪一击。
这要是扔在“那边”,要么被人立马弄死,要么被某位爱美人的大能者掳去当小宠娇养着,厌倦了就扔。总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啧,一个大男人,比她经常用灵药保养的皮肤还要好,还要白皙。有点小嫉妒。
“这么弱不禁风,柔弱无骨的小可怜样,真不知道是什么人值得你这么做?”能让他不顾自己的身体想要交流的人,除了心上人,裴予柠还真想不到什么理由。
裴玉柏不爽地扭开脸,不打算理会他这个一向不着调的姐姐。调戏调到他头上,要不是现在浑身没力气,他才不会任由她拿捏。
不就是身体素质和能力强吗,有什了不起的。
“闹够了没有?”一直不出声的裴玉澜可算是开口了。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