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刚过,水漓身边的太监就来传话说仪仗已经准备就绪,请国师做好准备。
此时林白和林夏还在不慌不忙的吃着午饭,为了怕弄脏衣服,林夏的胸前还挂了一个宫女根据林白口述做出来的小饭兜。
听了传话太监的话,“归家”心切的林白三两口就吞掉盘子内的煎饺,接过小全子递过来的方巾,擦干净了嘴角,一旁的林夏也已经被伺候的宫女收拾妥当了。
爷俩个就在仙霖院内所有人的注视下坐上了向着国师府方向的马车。
在展现了多次的神迹后,国师移居自然也受到了整个京都的关注。皇宫内两代帝皇及其子嗣都站上了宫墙摇手送行,皇宫外各个大臣按照品级身着朝服恭敬的恭贺国师移居之喜,更不用说一些平民百姓了,几乎挤满了整条街道。
这盛况比上一次进京时还要壮观。
国师府靠近学府巷,离皇宫约有半个时辰的距离。
国师府左边是当朝丞相齐卓的府邸,右边则是兵部尚书冯山的宅院,一街之隔的地方则是林立的店铺及一些颇有资产的乡绅富农的宅院。
国师府占地极广,整体来看是一座五进的大宅院,其中整个院子的中心则是国师的居住地--第三进。
从未时三刻出宫至安顿到国师府,林白整整花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马车上渡过的但林白还是觉得疲累不堪,最后只有把小全子派出去打发了前来贺礼的官员,自己则抱着昏昏欲睡的林夏仰躺在大床上一起睡了过去。
宫廷深苑,水漓早早就用过了晚膳,敬事房的太监按照惯例端上了绿头牌。
水漓巡视了一番托盘上的牌子,可有可无的掂量着,突然不知想到了啥猛的拿起舒贵妃的牌子。
王安作为一个尽职的大内总管,须臾间就安排好了一切。
华灯初上,整座宫苑都被无数的烛光点缀得华光璀璨。
水漓坐在暖轿内双手不断抚摸着腰间的荷包,仔细看这款荷包的刺绣手法很是别致,绣样也是见所未见的怪模样,粉嫩嫩的猪鼻子上因为经常摩擦的缘故已经可以看出痕迹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暖轿内的水漓轻笑的出了声,一旁紧紧跟随的王安心下一松,主子今晚心情不错呢。
突然,水漓掀开了轿帘,“王安,到哪儿了。”
王安抬起头回了声,“回主子,过了前面的梅林苑就到舒贵妃到勤漱苑了。”
“不对,停下。”水漓突兀的喊了出来,不管是抬轿亦或是跟随身侧的全都跪了下来,战战兢兢的等着皇上的问责。
“路走错了,不应该经过仙霖院过去更近吗?”水漓压抑着怒火问道。
“奴才有罪,奴才一时之间疏忽了绕了路,请主子惩罚。”王安不敢辩驳一言,额头贴地认了罪。
“蠢奴才,回宫。”水漓捏紧了荷包,压抑着怒火说道,暖轿的轿帘随之又严严的遮住了。
王安缩着脖子跟上了暖轿,脸色煞白,不知是冻的还是吓得。
第二天整个皇宫就传遍了皇上去而复返的消息,一时间不管是宫妃还是伺候的下人看向舒贵妃的眼神都不太对劲,惹得勤漱院内伺候的宫人加倍的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成了主子的出气筒。
和勤漱苑一样心惊胆战的还有御书苑伺候的宫人,从昨晚在暖轿内发了一通火后,一晚上都没有谁能平息皇上的怒火。
朝堂上,站在御座一侧的王安极力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