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还有你们俩,我滞留于这个陌生的时空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船上林白习惯性的看着锦言与林夏默默想着。
船在江面上随着波浪颠簸起伏,林白靠在椅子上翻阅着长安街上两家店铺的经营状况。
在登船之前,京都的产业除了不属于自己的国师府及堂哥林海帮忙置办的林府外,其余能出手的都已经出手了。
有缘茶馆的铺子地契直接放国师府书房了,盈利的一半收益也如约放置在地契边上。有缘杂技馆则直接关门停业,铺子转卖了出去。至于说书的阿文与阿武,表演杂技的三兄妹都跟随了林白的脚步上了南下的船,其他人员则因为家小原因选择拿了遣散费自行离去。
所以对于林白来说,此行南下需要担负自家三口、林开一家、说书的小两口、杂技表演三兄妹以及死皮赖脸硬要跟上的小全子。
“大爷,船晃得厉害,小心伤了眼。”死皮赖脸小全子尽心尽责的站在林白身旁伺候着。
“知道,你先去下歇着吧。”林白挥挥手,想要把化身话唠的小全子打发走。
“不行,奴才下去了您一定又要看到半夜,奴才伺候您休息后再下去。”小全子异常坚定,将赖上船的毅力发挥到了这里。
林白凝视着小全子看不出喜怒,小全子浑然不动的站在,将师父临行前的嘱咐细细的默念了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林白告败,就好比当初不忍追赶着船泡在水中的小全子就这么眼睁睁的被浪冲走一般,现在自然也不会因为对方一些善意的举动而大发雷霆。
“行了,去内室吧,明天就要上岸了,你也早些歇着。”
“奴才明白。”小全子轻快的回复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扬州城内巡盐御史府就热闹了起来,林海与贾敏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准备着林家兄弟的到来。
“林胜家的,院子都收拾妥当了吗?锦白兄弟午时前估摸着就能到,可别慌慌乱乱的到时茶也是凉的,饭也是生的,闹了笑话。”贾敏愈发的瘦了,蜡黄的脸上看起来苍老了不少,根本不像一个才三十来岁初为人母的大家夫人。
“夫人放心,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林胜家的站在下首,一点儿也不会因为主母体弱而轻视,毕恭毕敬。
“黛姐儿呢?醒了吗?今日也该抱出来见见叔叔和堂哥。”提到黛玉贾敏的脸上似乎焕发了些活力,想到今日要来的是老爷嫡嫡亲的兄弟,倒是可以让黛玉留个好印象,万一以后自己不在了,也是黛玉的一个依靠。
“刚醒了,奶娘正喂奶呢。”林胜家的有些许出神,若是府上的大少爷未丢那可多好啊。
“恩,让奶娘精心伺候着吧,我也乏了就不要抱过来了。”
林胜家的有心想再说些啥,但贾敏早已支着额头开始了闭目养神。
外院林海同样在忙碌着,林胜指挥着一帮小厮牵马的牵马,拿食盒的拿食盒,井井有条的出了府门。
书房内,林海回忆着刚刚焚毁的那封信件的内容,再一次惆怅了起来。
虽早已知晓相认的堂弟与当今圣上关系密切,但却猜不到是这样的关系。眼下的局面是上皇容不得锦白,当今就落了这么一盘大棋,待这盘大棋正式落子时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风雨呢?
而岳家却明显的被迁怒了,那是不是说自己得感谢锦白堂哥这一层身份,否则做为贾家的女婿自己这仕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