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九”

    “八”

    ……

    一声又一声 ，每一声都让老乔克的心沉得更低。他能感受到握住左手食指的手越来越紧，而食指被逐渐加大的力量掰向手背。

    他真的会掰断自己的手指!

    “三”

    “二”

    “一”

    “我说!我说!”

    内心的恐惧在最后一声达到了顶峰!

    “很高兴你这么做了，但是我刚才说的是，在十声之内告诉我，很遗憾，刚刚已经输完了，你现在告诉我无济于事，所以——”

    就在老乔克听到所以这个词时，手指传来的剧痛毫无准备袭上大脑，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见手指被掰断的声音，因为整个废弃工地都是自己的惨叫和嘶吼声，即使有，他被剧痛侵占的大脑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好了，我们开始第二轮。”

    老乔克整个脸都涨红了，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涨红的脸上跌落，布鲁斯还能看见他脸上和脖子上凸出的血管，听见他极力忍耐的闷哼和努力调动肺部呼吸的喘气。

    这不是什么愉悦的场景，他也不喜欢身下按着一个不断发抖，肌肉抽搐的老男人，更别提他可能还有什么疾病。看吧，老乔克那一口残损腐坏的牙齿，他能保证老乔克绝对是个瘾君子，吸毒的人谁知道他们都有些什么病。

    他知道自己必须步步紧逼，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

    “好了，第二轮开始。”

    冷静的声音里找不到一丝仁慈和犹豫。

    “十”

    “九”

    “我说!我说!我把她送走了，阿比盖尔在布朗大桥那里，在地下隧道的一个废弃的维修间，那里每周五有一个折磨直播间!”

    不等布鲁斯数完，老乔克便一股脑吐出来这些话，之后崩溃嚎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上气不接下气。

    “你说什么？什么直播间？”

    老乔克吐出来的东西让茉莉两人的心都重重地沉了下去，折磨直播间，这绝对不是好东西。

    满脸憎恨的茉莉此时似乎没注意到老乔克那一脸的鼻涕眼泪还有黏糊糊的汗水，抓住老乔克的头发便焦急地问到!

    而老乔克此时哭得只喘气，也不能言语，布鲁斯脸上僵硬，对上了茉莉的眼睛，他想起了今天的日子。

    “茉莉，今天就是星期五……”

    布鲁斯的话让茉莉心中的恐慌更甚，她惊恐地看着布鲁斯似乎是在期待布鲁斯记错了时间。

    一时间，两人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对方的无措和茫然，除了老乔克的哭声和喘气声，两人耳中再没有听到其他的声音。

    茉莉呼吸逐渐急促，盯着地上的老乔克，她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老乔克这种人不配活着!

    “你该死!”

    “茉莉!”

    正当布鲁斯震惊地望着茉莉，想要说些什么时，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后背响起，莫名地，布鲁斯觉得整个后背都在发麻，有一种跳起来站好的冲动。

    不等布鲁斯反应，老乔克好像看见了救星似的，声嘶力竭地喊叫!

    “救救我!蝙蝠侠!他们绑架了我!救救我!”

    老乔克颤抖的呼喊惊醒了茉莉，她终于直面了哥谭骑士，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