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她看了一个话本子,上面写道:这人一生病,就是脆弱的时候,需要关心。女子若在男子生病时,百般对其好,定是能讨得男子的欢心和喜爱。
于是,如兰便赖在慕明院中,齐衡的寝屋里,整日的照顾他。
慕明院,寝屋内。
如兰坐在床边,照顾生病的齐衡。
她拿起床头木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拿起放在嘴边吹了吹,摸着杯壁不烫,递给齐衡,道。
“元若哥哥,你嘴干了,喝些水润润吧。”
齐衡靠在床头,接过茶杯,启唇喝了一口水。看着如兰。
“如兰。”
“嗯?”
“我现在染了风寒,会传染你的。你无需在我身边服侍我,这府上多的是女侍,有她们伺候。你还是回去吧。”
这又撵我走!
如兰心中有些不开心,但脸色依旧如常。
“呵呵,元若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打小身子就好,结实的很。不会被你传染的。再再说了,我在沧明院待着也无事。你现在病了,只能待在屋子里,定是很闷的。正好,我陪你说说话。”
想起昨夜之事,齐衡知道如兰也是执拗的性子,便也没说什么,任由她在自己屋子里头待着。
用了午膳后,半个时辰后。
婢女端着药进来,将药碗放在床头木几上,便退下了。
待药变温,如兰端起药碗,拿着勺子,正要喂齐衡喝药。
却被齐衡阻拦,他接过药碗,自己喝了药。
汤药有些苦,齐衡墨眉皱了皱。
如兰接过药碗,放在木几上,拿了一粒蜜饯,看着齐衡笑着。
“元若哥哥。”
“嗯?”
趁齐衡没注意,如兰将手中的蜜饯,塞进齐衡的嘴角。她甜甜的笑着看着他。
“这汤药定是很苦,吃了蜜饯就不苦了。”
说完,她自己也吃了一粒蜜饯。
“这蜜饯果然很甜。”
齐衡看着面前盈盈含笑的如兰,他平静的嘴角,不由的勾了起来。
不出四五日,齐衡的病好了,但如兰却被传染了风寒。
冬日,日短夜长。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慕明院,书房中。
不言为齐衡倒了一杯茶,见齐衡时不时抬眸,看着紧闭的木门。
(心想:平时大娘子都是酉时二刻,来书房给小公爷讲笑话说趣事。今日已过了,大娘子还没来,小公爷定是在等着大娘子。)
“公子,你是不是在等着大娘子啊?”
齐衡抬眸瞪着他,喝了一口茶道。
“胡说什么。”
小公爷你嘴硬,你明明就是在等大娘子!
不言一边研磨一边说着。
“公子,今日,大娘子是不会回来了。”
齐衡抬眸看着不言,问。
“为什么?”
“听喜鹊姐姐说,大娘子染了风寒。”
齐衡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心想:定是我传染给她的。
他站起身,走出书房,来到沧明院,走进寝屋。
躺在床上的如兰,看到齐衡,笑了笑。
“元若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听不言说,你病了,来看看你。”
“我就是吹了冷风,染了风寒,是小病,不打紧的。你不用担心。